憾地山中有一位白軍師。
正是它的出現,激化了大牛青兕和八尾狐貍精白夫人之間的關系,它是二十多年前來到憾地山的,白夫人說它有上古神獸白澤的血脈。
時間上和血脈都對得上。
因此白夫人在見到如月之后,便認為她和白軍師肯定有關系,老江也是這么認為的,在從青丘城出發時,他便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小秘書。
如月并沒有表現出抗拒或者厭惡的情緒,最少表面上沒有。
她也沒有拒絕來憾地山這一行程,代表著她心中亦有決斷。如月從一開始就追隨江老板了,老江一直將這個聰慧美麗的女子視為最可信的人。
如今世界樹財團的高層事務,很大一部分都是如月在處理,她在秘書這方面干的確實非常稱職,非常完美。
白澤小姐是個有主意的。
因而老江并不太擔心她會在沖動之下,于憾地山做出一些危險的事情。
這會他們剛入憾地山下的妖城,那白軍師就來撩撥,老江自然很不客氣的懟了回去,盡管對方在法理上算是自己的岳父了。
但瞧瞧它干的那些事,實在是讓人心中提不起一絲一毫的敬佩。
身為男人,管不住下半身可以理解,但事后提上褲子就跑了,留下人家一個孤苦女子承受苦難的后果。
你一個妖怪,天生強大,怎么能做出這種沒卵子的事?
別的不說,在如月母親被毀了容,逐出家門之后,你也不管不問嗎?就算在人族領地不能公開現身,想辦法給一些金銀援助總不難吧?
按照如月人生前二十年的經歷來看,這位白軍師當真就是爽完之后直接跑了。
作為這種事,真的是讓老江頗為不齒的。
他這會正欲再喝罵兩句,出出心中郁氣,但卻被如月伸手阻止,秘書小姐在江老板身后,以一種平靜的語氣,輕聲說:
“老板,大事要緊,你和劉慧先去準備與青兕大圣的會面吧。我的事,我自己處理,你們就不要插手了。”
“你行不行啊?”
旁邊傻妖怪這會也是握著拳頭,一臉憤憤不平,她小聲對如月說:
“要不我和你一起?反正我過來就是湊數的,有老板去見青兕大牛就好啦,有沒有我問題都不大。
我正好幫你把那個白軍師抓出來,瞧,綁它用的鎖鏈我都準備好了。”
劉慧說著話,還真的從納戒里取出一把黑色鎖鏈,提在手里搖的咔咔作響。她和如月關系不錯,平時多受照顧,像極了閨蜜一樣。
這會好友被欺負,她當然是不能忍的。
“我一個人去。”
如月依然婉拒了劉慧的援助,她和平日一樣,語氣溫和,但不容拒絕的說:
“這是我的家事。”
“那,好吧。”
傻妖怪撇了撇嘴,又看了一眼江老板,后者拿起手中劍器,對玄天器靈說了幾句,又把這玄天劍器塞進了如月手中。
他說:
“若是見了它,發現那妖怪實在不當人,也別多廢話,一劍砍了它,只求個心中安定,把它腦袋拿回去,祭典你母親。”
“老板說笑了。”
小秘書笑了笑,并沒有拒絕靈寶劍器,她撥了撥自己的發梢,輕聲說:
“咱們來憾地山是客人,哪能在人家的地盤上,拔劍砍了人家的軍師?真做出那種事,怕是青兕大圣再寬仁,也不許我們離開這里了。”
“那你以為白夫人特意帶我們來這里是干什么呀?”
老江嗤笑一聲,說:
“放心大膽的去做吧,砍了那白軍師,咱們這邊的狐貍精心里還不知要有多高興呢,她絕對會想辦法保住我們。
再說了,如今咱們也不是當年誰也惹不起的菜鳥,敢來憾地山,我自然是有把握的。
如今這情況下,真沒必要讓你受委屈。
也別想著為我的大事付出,我還沒軟弱到需要我愛的女子,犧牲自己來成全大業的地步,今天就當你放縱一把。
只隨心中想法去做事,其他事情,不必擔心,一切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