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怎么做,我也不管你愿不愿意。
你必須去做。
如果你不去,下次我就用鎖鏈綁著你去,那是你欠她的!
至于我...
我是個沒有父親的女人,我這一生也不會有父親。你缺失在我人生中的角色,我已經找到了另一個男人填補給我。
他對我很好。
我現在很幸福,卻無法把這些幸福分給我母親哪怕一絲一毫。
就這樣吧。”
如月擦了擦眼睛,握著劍,毫不遲疑的轉過身,步伐堅定的走出了院門,只留下一個面色復雜,伸出手欲要挽留,卻最終沒能說出話的半妖白軍師。
他失去她了。
就如二十多年前,他失去了另一個傻乎乎的,對他用情至深的女人一樣。
永遠的,徹底的失去了。
小院中一股風吹過,吹的院中楊柳搖曳聳動,只剩孑然一身的半妖于風中站立,吹起他的長袍邊角。
如此凄涼。
“唉...”
風中落下一聲輕嘆,在白軍師回頭中,他看到了老江和正眨著眼睛,在他背后探頭探腦的傻妖怪劉慧。
劉慧一臉嫌棄,又帶著幾分憤怒盯著眼前的白軍師。
但江老板的表情卻很平靜,和如月離開時的臉色非常像,他看著眼前的白軍師,輕聲說:
“我猜,軍師閣下一定準備了很多話,要給我家如月說。但我家小秘書就是這么不走尋常路,她根本不想聽你說那些愧疚什么的。
畢竟,往事不可改啊。
就像是在屋子里點燃木材,就算你熄了火,但那些煙還在...種什么因,得什么果,白軍師如此智慧之人,應該不會不懂這個道理。
吶,如月說話還是留了情分的,沒說的那么直白。”
老江彈了根煙在嘴角,左手義體彈出火苗點燃,在第一縷煙氣升騰中,江老板抬起頭來,用一種冷漠的眼神看著眼前的半妖。
他說:
“她說不出的話,我來說吧。一個月內,乖巧的滾回去給我家可憐凄慘的岳母道歉懺悔!”
老江身后的傻妖怪也揮著拳頭,大叫到:
“若你敢不做,我們就把你這護持了二十余年的憾地山上下屠戮殆盡,骨灰都給你們揚了!那青兕大牛也護不住你!
這是本妖說的。
也是老板說的!”
白軍師心情很差啊。
被自己的女兒在今日恩斷義絕都罷了,現在還被兩個外人如此呵斥,他抬起頭來,那雙和如月極其相似的眼中帶著一層陰霾。
他說:
“你們做得到嗎?”
“呵,你可以試試。”
老江彈了彈煙灰,對白軍師說:
“總有些人會懷疑我這個老板,在保護自家員工時的堅決,但每一次他們的質疑,都會得到很堅定的回應。
我從沒有讓那些傻逼失望過。
我也不會讓你失望的。
苦海而已。
又不是沒宰過。”
說完,老江背著雙手,帶著還在不斷對白軍師做粗魯手勢的傻妖怪,慢悠悠的往院門處離開,在他走出幾步之后,身后白軍師長嘆一聲。
說:
“我的罪,我自會去料理的,今后余生,替我照顧好她。”
老江沒有回答,腳步都沒停留,走出了小院,傻妖怪還一臉憤憤不平,覺得今天這事做的實在不爽利。
以她的性格,怎么也要揍那負心漢一頓才能出氣嘛。
江老板很快找到了如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