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哪逃?”
大蠻牛反問到:
“這話你問其他妖修人修,或許還有不同答案。但本尊都說了,本尊是親身經歷過五百年前西海蕩魔的。
雖當時并非主力,但那荒主之威,我也是看的清楚。
一旦荒主從西海破封,那時再說什么人妖之分,就是滑天下之大稽!真到那時,管你是正修邪修,都得如五百年前一樣,兵合一處,再與荒主斗上一斗。
我也不瞞你。
你們這些小輩是不清楚的,但仙盟當初建立時,就有浮石道祖和細辛娘娘在通天山上與諸家勢力定了約。
若再有劫難,大伙就要再打一場西海蕩魔,西陸已成西海,下一次再打起來,若僥幸能贏,就得從這天下四洲里,再取一地,化作罪淵鎮壓。
西海龍宮此番被滅了兩脈,除了那些懦夫咎由自取外,更大的緣由,就是它們違反了當年之約,如今被滅去,也不見有人跳出來為它們說話。
你這小修本事不大,口氣不小。
張口就問本尊是戰是逃?莫非除了竭力死戰之外,還真有逃亡之法?”
“現在沒有。”
老江聳了聳肩,語氣尋常的說:
“之后就不一定了。
現在這八竿子打不著的事,我與大圣說,你也不會信,只能說之后若尋到證據,定然第一個前來告知大圣。
若我能在荒主破封前,為苦木境乃至星海眾生尋一條生路,若真有那么一日,我也不多求,就請大圣為我前驅,如此可好?”
“若你這小修真能找到一條生路,莫說讓本大圣為你前驅,就是讓本大圣為你俯身當牛做馬,本尊也是愿意的。
畢竟若真能活,誰又愿意死?”
青兕大牛呵呵一笑,摩挲著下巴,對老江說:
“但那都是以后的事了,你自己也說了,那是‘不一定’的事。
所以先莫要說以后,就說眼下。
本尊也明話與你說,只要你們能破開萬獸宗護山大陣,我憾地山上下精銳,定會前去支援。哪怕拼的同歸于盡,也要把它萬獸宗滅亡殆盡!
此事若成,在你們墨霜山攻伐明理院鎮魔塔時,本尊也絕對前去相助,把我那嘯風老大哥從它鎮魔塔里迎回來。”
“好,擊掌為誓!”
江老板伸出一只手,青兕大圣看了一眼懷中白夫人,后者對它微微點頭,這大蠻牛便也伸出手來,與老江拍在一起。
“咔擦”
一聲脆響,江老板的左手義體被這大蠻牛的手掌拍的火花四濺,零件亂飛,讓老江眉頭緊皺,仰頭說到:
“你故意的是不是?拍個手而已,用這么大勁?你知道我這只手多貴嗎?”
“本尊就是尋常力氣罷了。”
青兕大牛咧著嘴說:
“看你這修士左手好玩,便想著探查一二,卻沒想如此脆弱,真叫人失望的緊。接下來,本尊可要去給我這劉慧侄女撐場面,好讓她執掌逐風原。
順便去我家夫人青丘城住幾天。
你們是繼續待在我憾地山?還是前去東土,在萬獸宗打打前站?”
“我等就不與大圣同行了。”
老江一邊操縱著手掌義體的變形模塊,讓它飛快復原,一邊臭著臉說:
“先去墜星澗轉一轉,等到時候到了,自有消息給大圣你的。最近和你家夫人快樂時,也注意點,養精蓄銳,圖謀大戰。
別到時真上了場,卻軟了腳,貽笑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