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主也真是厲害的很,這樣一頭天魔都...”
“廢話少說!”
第五流離悶聲打斷了老江的話,他抓起手邊的方天畫戟,也不起身,就那么盯著老江,就如看著一個死人一樣。
他說:
“你想怎么死?自己選一種吧。我明理院五百年里,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羞辱,本尊今天就告訴你,江夏。
你這臭小子死定了,誰都救不了你!”
“那...”
江老板撇了撇嘴,指著后方正被麟主留下的千域萬龍圖鎮壓著,但還是風起云涌的罪淵,對第五流離說:
“我跳下去行不行?”
“不行。”
流離院主瞪了一眼老江,說:
“同樣的招數,對煉體者是不會生效第二次的。之前劉楚已經玩了一次金蟬脫殼,你還想再玩一次?
你把本院主當蠢貨耍嗎?”
“那,要不,我站在這讓你砍一刀。”
江老板攤開雙臂說:
“你若是不解氣,多砍幾刀也行。院主乃是明白人,今天這事你不該不明白,我看似狂悖,不過也是得了上頭默許罷了。
在離開苦木境前,為你們這些主戰派掃清內部障礙。
那些你們不方便也不能做的事,我都替你們做完了不是?這么大的黑鍋都背了,你們還想讓我干嘛?”
“呵呵。”
第五流離冷笑了一聲,這個煉體者站起身,揮手將方天畫戟抬起,抵在江老板脖子下面,他說:
“想讓本尊消氣,簡單的很。
你不是給了麟主老哥一方界域之石嗎?好家伙,這東西你都搞得來,方才與老哥切磋,差點被它一爪子拍死。
本尊也不多要,也給我一塊那好東西,我就消氣了。”
“好啊,不就是界域之石嘛,肯定給。”
江老板滿嘴跑火車的說:
“但現在沒有,破滅的大靈界不是那么好找的,院主總得給我點備貨時間,只要找到了,絕對第一時間給你送來。”
“你看我像傻子嗎?”
第五流離指著自己的臉說:
“你確定要把我當傻子玩?”
“我是真沒有啊。”
老江翻著眼睛說:
“你就算殺了我,我還是沒有,但你若讓我活,說不定以后就有了。你家夫人可是鴻雁會會長呢,最是會做生意的人。
院主常年耳濡目染之下,不可能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吧?”
“唔,你也知道我家孩兒要出生了。”
流離院主收回戰戟,嘆了口氣,他看向身后罪淵,又回頭說道:
“那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了,你想讓我吃下這個虧,可以,但這就相當于你欠了我人情,人情債是要還的。
我也不為我自己尋什么好處了。
你既是墨九鉅子留下的上策,想來帶個孩子逃脫這滅世絕境應該是做得到的。帶我家孩兒去一個好地方。
一個能讓他不像我們這般活的累的地方。
你若能做到,我就放你一馬。
我與我家夫人是走不得的,為今之計,身為人父,也只能多為孩子想想了。”
這煉體者腦后黑發被風吹得動了動。
他看著眼前老江,說:
“本尊向來不喜歡搞什么陰謀詭計,今天算是破了例,試了點計謀,讓你欠下我這個人情...發誓吧。
發一個心魔大誓,好讓本尊說服自己,給你讓開這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