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長清有些犯難。
他倒確實是文科出身,奈何學文科的也不是詩句張口就來啊!
關鍵還限制了時間,頗有點曹植七步成詩內味兒。
“二十七。”
倒計時已經開始。
“呃……”
“二十五。”
“別急,你越催我越想不到了。”
“二十二。”
“快了快了……”
“二十!”
牧長清眉頭緊鎖。
難不成只能當文抄公了?
不行,就算是之前寫給馬宏元的那些,哪怕魔改的,他也是署的原作名。
不能壞了原則。
反正這么短的時間里想出古詩是不行了,那比較隨性一點的現代詩呢?
有了!
牧長清眼前一亮。
栗子香時刻注意著他,見狀停下,此刻已經喊到了“九”。
“想到了?”她笑盈盈問。
牧長清點點頭:“嗯,不過跟剛才不是一個風格,屬于現代詩。”
“都行,你念吧,我聽著~”
說著,栗子香又將他脖子往下壓了壓,兩人距離只剩一拳寬了。
牧長清清了清嗓子,念道:
“今晚,天氣很好”
女朋友
讓我作詩
可是
我不會
怎么辦呢?
瞎編。”
“……”
一首詩念罷,直聽得栗子香眼睛逐漸睜大,腦袋緩緩向旁邊偏去,而后雪白的狐尾從邊上繞過來,彎成一個問號。
“?”
這一刻,她感覺智商受到了侮辱。
“長清,你確定要讓我真的生氣嗎?”
栗子香眨眨眼,平靜地問。
牧長清撥浪鼓似的搖頭:“當然沒有,可這在我們那真的是現代詩,我是模仿的,模仿的那人她爹還是知名文學大家呢。”
“……”
信么?
當然是不信的。
但栗子香到底不是那種喜歡生氣的女孩子,嘆了口氣,又白了他一眼,無奈道:“好啦好啦,不為難你了,睡覺吧。”
環在脖子上的手松開,栗子香隱藏狐尾,掀開被子往里邊挪了挪,一時間香風四起。
牧長清下意識多吸了幾口,稍作停頓,揣著緊張的心情爬上床。
嚴格來說這是他頭一次主動上來。
第一次是在地上,還是被強行拽進屋的,不算。
第二次則直接在酒精作用下睡懵比了,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更不算。
所以這第三次才算頭一遭,有些緊張在所難免。
栗子香抬手輕揮,房間一切光亮皆滅,只剩下點點月光勉強讓兩人能看清對方的面龐。
“抱抱~”
身旁響起撒嬌聲。
牧長清怔了怔,側過身,抬高左手,而后一具香軟嬌軀就擁了進來,親昵地蹭他胸口。
這感覺……
真不錯。
“栗子。”他忽然小聲開口。
“嗯?怎么啦?”
栗子香停下動作,仰頭看著。
她眼神可比身前這個男人強多了,即便黑夜,也能清晰看到他的表情變化等等。
比如他現在吞了口唾沫,眼睛在往她臉上瞄,抱著她的手也不自覺用力了許多。
“我……”
“說呀?”
栗子香往上聳了聳,跟牧長清平視,順便騰出一只手輕輕摩挲他的下巴,吐氣如蘭,“你想做什么我都答應你哦~”
“……不是,你別鬧。”
牧長清支支吾吾道,“我就是……唔,你之前說昨天晚上親了我哪里來著?”
“額頭和臉頰呀。”
“哦,沒了對吧?”
“嗯。”
話音剛落,牧長清忽然將腦袋伸過去,在她額頭和一側臉頰上各親了一口。
又立馬縮回,呼吸粗重,嚴肅道:“不要怪我,我這人小肚雞腸,有親必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