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笑是不可能的。
栗子香笑得滿臉通紅,到后頭甚至忍不住咳嗽起來,過了得五六分鐘才停下。
擦擦眼淚,大口喘息道:“呼——呼——長清,哥哥的胸是什么感覺呀?”
“男的能有什么感覺。”牧長清一臉無語之色。
“那你摸摸栗子的,補償你喲~”
“……”
“喂喂喂,老子還在床底下呢,能不能收斂點?”姜晨在下邊踢了幾下床板,復又摸著自己耳朵,沒好氣道,“娘希匹的,差點連耳朵也被玷污了。”
“哈哈哈……”
“還笑,還笑!”
床板又聳動了幾下。
栗子香不甘示弱,直接站起來蹦噠,開心道:“就笑,就笑!”
“我靠,別跳了,下面全是灰,都飛起來了!”
“沒關系啊,反正臟不到我。”
“你……”
半晌,姜晨才從床底下重新爬出來,那叫一個灰頭土臉。
原本雪白的毛發被灰塵弄臟了許多,怎么理也理不干凈,甚至越弄越往深處掉,煩得他差點跳起來罵娘。
栗子香已經重新躺回去,一臉無辜:“不怪我和長清,是你自己要往床底下鉆的。”
“我……”姜晨伸出去的手禁不住顫抖起來,嘴巴張了張,又不知道說點什么。
只能是悲憤道:“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切,你現在是姜家的,跟我栗家說哪門子家門不幸?”
“……”
說不過。
姜晨腳下生風,奪門而去,遠遠的傳來他罵罵咧咧的聲音:“狗男女!你們要遭報應的!”
“門!你把我的門留下!討厭,我詛咒你比我晚生寶寶!”
“……”
話音落下。
牧長清隱約聽見樓下傳來了叮鈴哐當的滾落及痛呼聲。
想了想,遲疑道:“你哥沒事吧?”
“沒事啦,修仙者摔一跤能有什么事?”栗子香起身去拿湯藥。
回來后一邊輕輕攪動一邊吹氣,再舀起一勺緩緩喂給他,輕笑道:“還有,什么叫我哥?現在不也是你哥?”
牧長清愣住,撓撓頭,尷尬道:“咱倆這不是還沒成親么,我怕他介意。”
“沒事啦,他經常只是嘴巴毒,其實很好說話的。”
“好吧。”
“你覺得他怎么樣?”
又一口藥湯下肚。
牧長清往身后墊了個枕頭方便喝藥,歪頭想了想,認真道:“很帥。”
“誰問你這個了!”栗子香笑著拍了他一下,“就是……你覺得他跟你想象中的有什么差別?”
“這個……”
牧長清又想了會兒,片刻后慢吞吞道,“倒確實有點出乎我的意料,我本以為他多少會給我來點下馬威,畢竟無論實力、地位還是輩分他都碾壓我,可實際上,剛才這會兒他只字未提我倆關系的事,如果那句狗男女不算的話。”
栗子香笑盈盈道:“因為他認可你了啊。”
“剛認識就認可我?”
“也不算剛認識,哥哥其實一直都知道你的存在,我被迫等待兩年才與你相認就是他非讓我這么做的,說是考驗你的心性。”
“考驗……”
原來如此。
牧長清差不多明白了。
畢竟自己是異世界來客,他替自家的傻白甜妹妹多操心些也是妖之常情。
但是實話實話,那兩年的生活,尤其頭一年,估計會讓絕大部分正常人類崩潰甚至黑化,所以,他還是覺得這個“考驗”多少有幾分腦癱在里面。
正想著,栗子香又補充道:“然后前幾天的大戰,你的表現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都沒有漏洞,自身天賦又高,完全配得上我,他自然認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