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她尖叫一聲,連連后退,趕緊將那本書丟了出來,準確落入牧長清手中。
求生欲滿滿。
“我可沒威脅你啊,我只是脖子有點癢。”
牧長清笑笑。
接過書本后仔細觀察,念叨著封面上的幾個大字:“靈符圖錄……大……全?!”
懵了。
再將視線往右下角移去,果不其然,在那不起眼的角落還有三個小字:栗廣文。
也就是栗子香大伯。
下意識的,他將手鐲里那本《靈符圖錄大全》掏出來進行對比——果然,一模一樣。
都是這個系列里的上篇,最高記載到四品靈符。
隨意翻開內容,也是一個字、一個圖案都不差。
“原來你是大伯的徒弟呀?”
栗子香眼前一亮,看向花莉的眼神頓時發生質的變化,比之前親切許多。
然而她卻是搖搖頭否認道:“算不上徒弟,我就見過他一回。”
“算的,大伯極少送這本書出去,能夠得到他相贈,說明他比較看好你在靈符方面的天賦。”栗子香一臉認真,“所以,你至少也算個不記名徒弟。”
“不記名徒弟……”
“嗯,別嫌棄哦,我大伯很厲害的,哪怕只是做他的不記名徒弟也很難。”
花莉忙擺手道:“沒有沒有,我沒有嫌棄這個,我只是……誒?你大伯?”
她突然注意到栗子香話里的重點。
大伯?
這意思她是那位高深莫測的中年男白狐的侄女?!
花莉瞬間瞪大了眼睛。
栗子香盈盈一笑,點頭稱是,接著湊上前詢問她是怎么認識大伯栗廣文的。
兩女就這樣莫名其妙卻又理所當然聊了起來。
周圍船員及隨行護衛識趣散開。
大老板都跟“劫匪”喜笑顏開了,他們還湊著干啥?
等到船上廚房將食物送來,二女暫時停下交談。
花莉和四個半大孩子就著地面,餓狗搶槽般瘋狂干飯,也不知道餓了幾天了。
與此同時,神行船重新開拔,朝著僅剩不到兩百里的天盆駛去。
嗡——
轟鳴聲四起。
牧長清盤坐在地,摸出毛筆在小本子上計算著什么。
“長清,你干嘛呢?”栗子香一臉好奇。
“給她算賬。”
“誒?什么賬呀?”
牧長清摸摸她臉蛋,笑道:“自然是擅闖神行船和盜竊未遂的賬。”
話落,花莉高高的兔耳筆直豎起,嘴巴卻沒停,眼睛也不敢往他這兒看。
“以前在北冰縣城時,為了防止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莫名其妙犯了法,被制裁,我特意了解過仙云國的律法。”
“然后呢?”
“然后我若沒記錯的話,擅闖神行船和私闖住宅是一個罪,視情節輕重,最低半年牢獄之災。”
牧長清在本子上記下一筆,而后“乘五”。
完事兒摩挲著下巴,繼續回憶道:“盜竊就更重了,起步是三年,花莉這波算是盜竊未遂,砍個半夠良心了吧?算一年半,再乘五。”
毛筆落下,又記了一筆。
旁邊的花莉有點不淡定了,又不敢吱聲,和幾個半大孩子大眼瞪小眼。
“這樣算下來,合計十年整,最后看在你大伯的面……”
“是咱們大伯啦!”栗子香糾正。
“行行行,看在咱們大伯的面子上,減一半,還剩五年,不能再少了。”
終于,花莉憋不住了,緊張道:“什……什么五年啊?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牧長清淡淡一笑:“很簡單,我不打你不殺你,也不將你送官法辦,甚至還會幫你把這四位送回橘兔族。而與之對應的代價,便是你必須留在我們宗門,幫我完成一些靈符方面的基礎工作,五年后兩清,如何?”
“……”
花莉吧唧下嘴,擦去嘴角油漬,認真道:“還有這種好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