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甲多少有點鬼畜了,牧長清果斷拒絕。
他只是想讓自己看起來有血色一點,特別是嘴唇,如今那白白的模樣,不知道的以為他腎虛呢。
此外便是將已經長到肩胛骨位置的頭發修剪一二,修得整齊、精神點。
不要像個不修邊幅的“藝術家”一樣。
栗子香笑盈盈答應,隨手摸出自己的移動梳妝箱,幫他打理。
而另一邊,姜晨眼神斜睨兩人躲藏的方向,故作高冷“嘁”了聲,冷冷道:“來都來了,也不知道這兩個家伙還在那鬼鬼祟祟做什么?難道要本掌門去請嗎?”
“哎我說……姜晨你丫又犯病了是不是?”
滄瀾吧唧下嘴,抓了把瓜子一股腦塞進嘴里咀嚼,殼都不吐。
黑色的狗耳朵隨著咀嚼動作忽高忽低。
“他不一向如此么?本質是個蠢狐貍,卻總要裝得自己很無情很冷漠的樣子。”
寧漁補充道,聲音御姐味十足。
她優雅地翹著二郎腿,身后,一道俊美身影正在為她梳理頭發,正是情緣寧奎。
后者聞言笑了笑,不接腔。
但大家都知道他的意思是“我媳婦兒說什么就是什么,我聽她的”。
破天則在一旁擦拭他的寬刃靈刀,頓了頓,頭也不抬贊同道:“是極,裝得太假,屬實欠揍。”
姜晨自己可不這么認為,反駁道:“我哪兒裝了?我從小修的便是君王之道,鐵石心腸的很,用得著裝?”
眾妖:“嗯!”
“……”
一旁,姜涼摸摸他大手,輕輕笑道:“好啦阿晨,你明明很開心他們回來,就別故意板著張臉了。”
“嗐,我這不是生氣他倆還在磨蹭么?明知道大哥大姐都在,還在那磨磨唧唧,耽誤時間!”
“許是緊張吧。”
“緊張?這有何可緊張的?”
姜晨看向滄瀾,抬了抬下巴,“老二,你是會吃人還是會吃妖?”
“你才老二!說了多少次叫我本名,你是不認字還是沒長耳朵啊?”滄瀾劈頭蓋臉一頓噴,嘴里的野草都不香了。
姜晨連連擺手:“好好好,我錯了,你回答我問題。””
“都不吃!”
“看吧,狗都不吃,有什么好緊張的?”
“……”
滄瀾氣得在一旁直磨牙。
似是覺得不過癮,撿起一塊石頭便往嘴里放,啃得嘎嘣作響,仿佛那石頭叫姜晨。
頓了頓,又來到全神貫注看比武的六六身旁,討好般道:“六六,給二哥借幾根枝條磨下牙唄?”
六六斜睨了他一眼,嘴皮輕抬:“滾。”
“哦……不借就不借,這么兇干嘛……”
滄瀾嘟嘟囔囔回到原位,用狗的坐姿坐在椅子上,張望前方。
場上已經換了下一波弟子比武。
一方藍瞳、黑發、黑尾,且頭發和尾巴的末端都有一撮白毛,神似毛筆尖。
另一方則為金發金袍,手持一桿同樣為金色的大戟,氣息威嚴。
滄瀾禁不住直搓牙花子,噴道:“姜晨你指定有個大病,弟子間的比武切磋,你讓龍曉曉也參與進來做甚?”
“他就不是弟子了?我暫時還沒給他安排職位呢。”姜晨眼角余光瞥了他一眼。
“那能一樣嗎?且不說他靈渦已經修復,修為在逐漸回升,就算沒有,場上除了我們誰是他對手?”
“我知道,但他自己強烈要求參加我也不好拒絕,只要別傷著同門就行,再說,能借他挫挫這幫弟子的銳氣也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