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另一只鞋子在自己腳上,上面還有些已經干涸的白漬,散發奇怪異味。
“……”
狐尾重新落下,蓋住。
栗子香只覺臉頰有點燙,柔軟的身子縮了縮,擠進扔在熟睡的牧長清懷里。
啵。
她仰頭親吻他的下巴,眸子里盛滿愛意。
昨晚真是把長清累壞了呢,估計……他今天走路要打漂吧?
咯咯咯~
等回去要讓長清好好休息幾日,再仔細補補身子才行,可不能竭澤而漁了。
她暗自想著。
頓了頓,突然想起什么,小手一翻,一個巴掌大小的青色玉瓶便出現在手中。
她隨手輕晃,發覺這瓶無果藥已經用完,便反手摸出一瓶滿的,熟練打開,倒出一枚,猶豫片刻后還是選擇吞下。
然后她便愣住了。
“咦?味道怎么有點怪怪的?”小白狐吧唧下嘴,自言自語道,“清根草……芍白……紅牡……無葉花……還有這些……成分沒錯呀——錯覺嗎?”
嗯,應該是。
她篤定,畢竟自己嘴里此刻沒味兒。
估計就算吃糖都沒平時甜。
待無果藥開始在胃里溶解,栗子香閉上眸子,整個兒埋進牧長清胸口,打算繼續睡。
然而就在這時,屋外突然傳來一聲“哎呀”。
緊接著便是三姐妹又羞又惱的聲音。
“霏霏,你怎么平地走路還能摔跤啊!”
“我……我又沒想到地上正好有塊石頭……我都快疼死了,你們也不心疼我!”
“哎——算了算了,我們快溜吧,這么大動靜主人和夫人肯定被吵醒了,霏霏,我回去給你抹……”
話未說完,一道優雅聲音從被粉色紗簾遮蔽的涼亭里傳來。
栗子香柔聲細語道:“進來吧,讓我來處理。”
三女齊懵,面面相覷。
半晌,無鋒抿了抿嘴,小心翼翼道:“會不會看到什么不該看的?”
“咯咯~不會,我尾巴將長清裹著呢,他還在睡,你們看不到的。”
“那就好。”
三姐妹簡單收拾了幾下現場,將那條臟掉的烤魚放去一旁,齊齊向前,撩開紗簾,一股怪味頓時鉆進她們鼻子里。
倒不是難聞,而是她們從來沒聞過——花香中明顯還有一些其他的氣味。
搞不懂,又不好意思問,憐華端著另一盤烤魚跪坐在花床邊緣,嗲嗲道:“小姐,該吃些東西啦。”
“嗯~你先放旁邊吧,一會兒等長清醒了,我們洗漱完了再吃。”
栗子香信手指向旁邊的涼亭座椅,接著緩緩起身,坐在花瓣上,伸手籠絡長發,身前那雄偉便一顫一顫,看得三女目不轉睛。
尤其沸血,羨慕之色幾乎要從眼睛里流出來了。
雖說自己年齡還小,但這差距也太——過分了吧?
真是下作的X量!
她更委屈了,小嘴一垮,哼哼唧唧道:“夫人,我腳好疼……”
“傻瓜,讓你走路不仔細看。”栗子香莞爾,招了招手,“過來,夫人幫你治療。”
“好,謝謝夫人!”
沸血乖乖爬了過來。
嘴上說著謝謝,眼睛倒是尊從本心,繼續看。
下一秒,她感覺一根手指點在了自己大腳趾上,并散發陣陣綠色微光,疼痛感隨之迅速消退。
前后不過兩個呼吸,原本有點泛著紫色的大腳趾恢復如初。
她忍不住翹了翹,感覺頗為神奇,同時腦子里閃過一個念頭,難得害羞道:“夫人夫人……”
“長不了太大。”
“啊?”沸血愣住。
栗子香便再次強調道:“身體的發育程度往往跟自身基礎有關,藥物終究是外力,效果有限,以你的條件……等你成年,大概跟風風現在差不多吧。”
“……”
一瞬間,沸血感覺天空灰暗了。
如果當初主人給她想形象的時候……
哼,怎么想都是主人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