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皇不吭聲,兀自嘬了口茶,含在嘴里細細品味。
待咽下,他這才長出口氣搖頭道:“不了,魔族此番入侵絕對沒有表面上那么簡單,不解決干凈,本皇如何安心入睡?如何對得起那些死去的國民?”
“可是……”
“不必多言,本皇堂堂三劫境強者,難道還能過勞死不成?”
“噓——陛下莫要說這種晦氣話!”
德慶老眼睜大,慌張道,“若讓娘娘聽見,她可是要罵您的!”
“哈哈哈哈,本皇倒是想讓她罵,奈何她最近忙于商隊事務,到處跑動,莫說挨罵,就連見都見……”
話半終止,狐皇突然站起身,目視前方,臉上表情寫滿震驚和嚴肅。
只見屋子前面的空地上,一片空間毫無征兆開始波動。
緊接著光芒閃過,空間撕裂,一個腦袋锃光瓦亮,身后還背了個大勺子的中年男性出現在神武殿中。
德慶當即呵斥:“大膽!來者何妖?竟敢擅闖陛下宮殿,來妖啊——”
聲音出,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德慶老臉變色,不信邪似的又喊了幾聲,結果依然如舊。
甚至于狐皇還一把將他拽到身后,示意他不要再說,因為他感應到神武殿已經被禁制封鎖了,而且是很強的禁制,絕對不弱于他!
他瞇了瞇眼,沉聲道:“閣下是誰?”
“木易。”
“木易……”狐皇大腦快速檢索這個名字。
頓了頓,勺子大叔緩步上前,面帶微笑:“不用,想。我的,光彩,并非,在,這個,時代。”
“……”
狐皇周身氣息涌動,隨時做好動手準備。
因為這光頭剛才的話里信息量很大,他說他的光彩不在這個時代,那便意味著他是上個時代的強者。
可就算如此,他也該知道啊!
畢竟不管哪個時代,能達到至少三劫境修為的人和妖都不多,只要有心了解,很容易記住。
可他就是不知道“木易”是誰。
難道……是更遠古的?
也不可能啊……若真如此,這光頭不得好幾千歲,行將就木了?
想不通,狐皇不再去想,轉而皺眉道:“你擅闖本皇宮殿所謂何事?若說不出合乎情理之由,莫怪本皇不客氣!”
“哈哈……我來,送,請柬。”
“請柬?”
“是的。”
勺子大叔一步邁出,徑直來到案牘前,再摸出份紅色燙金的帖子。
狐皇不明所以,等他回到原先位置,這才拾起請柬看了看。
這一看不打緊,他當場兩眼一黑,血壓蹭蹭往上漲,額頭青筋綻放,眼瞅著腦溢血前奏。
“你……他們……這到底怎么回事?!”
啪!
他將請柬猛地摔在案牘上,憤怒道:“香兒與那牧長清即將成親?這事兒本皇為何不知道?!她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父皇!!!”
“你,現在,知道,了。”
“我……”
“記得,參加,不然……便是,不給,樹神,面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