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關慢悠悠的補充幾句,隨即沒了音訊。
剴力嘿嘿一笑,這才對了,些許刺痛他怕甚么,回頭抱了抱拳,趕緊回轉。
這時從院外走進來一頭棕色大熊,雄赳赳地直立行走,右手爪子還提著一個木箱,大聲問道:“木老,請問新來的莫珂,是住哪處院子?我奉郜祭司令給他送些書冊。”
木關半睜開眼,對停下腳步的大猩猩喏喏嘴,道:“給他吧,他們住一起的。”
“哦,那敢情好。”
棕色大熊把書箱對剴力一遞,笑道:“拿好啊。走了。”
剴力接了木箱,對憨態可掬的棕色大熊道一聲謝,返回住的院子,沒有莽撞地即刻開始。
他想了想,從腰包內掏出一個吃完丹藥的方口空瓷瓶,找出一根細繩索綁著瓷瓶頸口系在樹干上,這才雙手搓了搓,運轉妖力在雙手,剎時間,雙手有淡淡的黑霧彌漫。
學著木老教他的法子,雙掌虛抵樹干表面兩邊往中間轉動。
這種法子可以不傷及樹皮樹干,而能通過妖力擠壓提煉出樹汁,還不會接觸到手上,剴力謹慎對木老的話保持了適當的懷疑,他想接滿一瓷瓶樹汁之后用一點點沾到手指試試滋味如何。
如果比刀子割肉還難受,那他沒必要受罪,肯定是木老頭戲弄他。
不多時,光滑的樹干表面滲透出顆顆潔白的樹汁液珠,陽光下,閃爍著變幻的色彩,一顆顆豆大粘稠的珠子隨著剴力的妖力擠壓,往中間匯集,相互疊加滴答著掉落瓷瓶。
淡香氣息愈發的濃郁,沁人心脾。
一張模糊人臉出現在楓樹頂端,俯視下方片刻,隨即消失,一滴晶瑩的液珠冒出樹干表皮,混在其他樹汁一起滴落瓷瓶,咧嘴喜極而笑的剴力沒有察覺分毫異常。
半刻鐘時間,瓷瓶接了九分滿,剴力趕緊住手。
還殘留的樹汁緩緩地又縮回樹干,解下瓷瓶,剴力伸出右手食指,小心地探入瓶口,沾濕指尖趕緊拿出來,很快,微微刺痛麻癢的感覺從指尖傳來。
過了片刻,剴力沒發現其他異常,倒了一點在右手掌心,再感受半響。
他放心了,這種程度的刺痛,他能接受,木老頭沒有騙他,下次去城里給老頭打一壇好酒感謝。
把粘稠的樹汁液體摸在雙手,脫了薄靴,把兩個腳掌也涂抹,把前胸小腹和后背也擦了一遍,瓷瓶里的汁液用完,剴力想著等下多接一些,把全身都抹到。
塞好瓶子收進多寶格內,剴力雙手一上一下擺出一個金剛拳的樁功架勢,迫不及待,催動體內妖力淬煉涂抹了藥物的身體部位。
“嗷喔……”
剴力跳起來慘叫一聲,叫得慘絕人寰。
只見他剛才涂抹汁液的部位詭異地通紅一片,紅得欲滴血,還在冒著赤色霧氣。
他現在殺了木老頭的心都有了,這叫有些刺痛麻癢?
他怎么感覺是無數燒紅的鋼針法器在扎他,用痛到骨子里都無法形容,還有……那種麻癢,像是無數蟲子螞蟻在爬、在啃、在咬,抓心撓肺的難受。
“木老頭……你他娘的……害老子……”
剴力渾身打顫,聲音也打顫,一頭沖進從院子里流經過的潺潺溪水中,在只有腳背深的溪水里滿地打滾,頓時間,溪水嗤嗤作響冒起騰騰熱氣。
剴力嚇得一張黑臉都白了,他涂抹的到底是啥玩意啊?
他跳起來帶著一身白霧沖出院門。
木老頭或許有解藥的,他只能如此安慰自己,莫珂在后院修煉落下了禁制陣法,隔絕了聲音,他鬧出這般大的動靜都沒驚動,也就別做指望,他得找木老頭去解救。
他后悔了,不該胡亂嘗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