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文花枝一張臉煞白,“出去哪里人多就往哪里走賊人難道還會自投羅網嗎這說不定還是個機會。”
解時徽哆嗦一下,從她身上看到了文郁的一部分。
文花枝拽著她往外走,“啪”的一聲將門打開,就見外面燈火通明,人心惶惶,人人都和無頭蒼蠅一樣亂躥。
杜淼匆匆而來,大聲呼喝,讓這些女眷不要亂跑。
見到帶刀的侍衛親軍,女眷們松了口氣。
兩個嬤嬤扶著盧國公夫人,她對杜淼破口大罵“你們西府到底是干什么吃的好好來祈福,你們竟然放了賊人進來,現在還不許我們嚷嚷,我們今天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看你們怎么交代”
她來普陀寺就是一肚子火。
想到自己好好一個兒子,就因為性子模樣好,被后宮女子勾勾搭搭,給皇帝罰到了普陀寺,費盡心思才好不容易還俗,結果要入贅給撫國公。
什么狗屁佛音,這破地方簡直就是他們家的不詳之地。
要不是太子要來祈福,她這輩子都不會來。
杜淼粗聲粗氣道“夫人別慌,有我們在自然穩妥,請你們呆到一起,我這邊撥了一隊人馬守著。”
他身后站著八個挎刀的人。
盧國公夫人尖著嗓子道“就這么幾個人”
杜淼回頭“夫人嫌你們太多了,你、還有你,跟我走。”
他沒功夫在這里和她們雞叫似的說長道短。
盧國公夫人眼睜睜看著八個人變成了六個人,氣的眼睛都直了,再看旁人恨不得吃了她的眼神,只能偃旗息鼓,嘟囔了一句“什么人,等回去了叫我們國公爺參他一本。”
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夫人拄著拐杖出面“大家都到我那里去喝杯茶,大家聚在一起,這幾位大人也好護衛。”
眾人紛紛點頭,解時徽緊緊跟著文花枝,連頭也不敢抬。
這位老夫人愛清靜,所住的地方雖然偏僻,卻不小,然而將女眷們裝進去之后,立刻就顯得擁擠起來。
再加上各位女眷所帶的丫頭嬤嬤,占據了這個回字型客院的每一個角落。
六個侍衛來回走動,若是平常,她們早就叫人滾了出去,此時卻巴不得他們就在自己身邊。
文花枝拉著解時徽從這一頭鉆到那一頭,末了低聲道“怎么沒看見解時雨”
解時徽忍不住道“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想著她”
一旁的盧國公夫人聽了,問道“誰”
解時徽嚇了一跳,連腳趾頭都繃緊了“是、是我大姐。”
文花枝接過她的話“是在說解時雨,怎么沒有看到她,難道她不怕”
盧國公夫人撇了撇嘴角“原來是她,她哪里用得著跟我們擠在一起,陸大人身邊全都是好手,恐怕也勻了幾個給她。”
說完她重重的哼了一聲“小門小戶出來的姑娘,小小年紀不要臉,就會勾的男人神魂顛倒。”
解時徽和解時雨同是西街出生,聽了她的話頓時窘的一張臉通紅。
盧國公夫人瞟她一眼,自顧自地道“你不說我還沒想起來,就這么幾個人怎么行,我干脆去解時雨那里避一避。”
說罷,她抬腳就走,文花枝拉著解時徽,抬腳便跟上。
到了門口,盧國公的嬤嬤拉開門,剛踏出去,就被濺了滿臉鮮血。
盧國公夫人嗷地一嗓子軟倒在地,一個侍衛沖過來,將門關上,也將那個嬤嬤關在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