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時雨沒理會他們的驚訝,繼續吩咐南彪:“還有,盯住解臣。”
南彪出門的時候,和吳影啰啰嗦嗦的說話。
“我知道我和姑娘差在哪里了。”
吳影看他一眼,示意他接著說。
南彪很坦然的承認自己的短處。
“我想象力不夠,遇到事情不敢大膽的想,生活本來就應該比戲文上還要精彩。”
吳影嘴角默默抽搐了一下。
南彪又道:“你看我怎么就沒想到元夫人可能就是周萍呢,也不知周萍是抓了元姑娘什么把柄,竟然逼的她心甘情愿做妾。”
吳影將他送到門口:“那你大膽的想一想。”
從前大人在的時候,他怎么沒發現這小子竟然腦子不好使?
也是,大人一個人,把所有人的腦子都動完了,這些短處也就都遮掩了下去。
南彪站在門口還不肯走:“姑娘說讓我帶著鳴蟬跑一跑。”
說到這里,他心里又開始忐忑。
“姑娘不會是心里還記著我的仇,要讓鳴蟬來搶我的飯碗,之后再把我殺了吧!”
吳影敷衍他:“再大膽想。”
南彪心神不寧,以為吳影是在鼓勵他,開動腦筋想了想:“姑娘不會是,想要把手往上伸吧。”
這一回,他是真的想對了。
解時雨坐在書房里,一連看了好幾份小報,喝了口茶,吃了塊點心,逐漸把皇帝帶來的陰影壓了下去。
皇帝不讓她涉入爭斗,這尺度很難把握,至少死士是不能隨意動用的。
在京城中,相當于是斬斷了她的雙手,讓她任人宰割。
皇帝斬斷了她的雙手,卻還要她護住陸卿云的東西。
陸卿云的東西不僅僅是這一座宅子和浮財,他的印章、威嚴、撒出去的網、死士,全都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
皇子們......
她不打算坐以待斃,當個受氣包。
所以準備讓陸鳴蟬變成自己的一只手,使勁往上伸一伸。
如果她那一通貍貓換太子的猜測是對的,那陸鳴蟬就是鎮國公府板上釘釘的世子。
鎮國二字,來之不易。
開國武將,按功績封爵,最重的就是鎮國、定國,連撫國都排在其后。
更不用說承恩伯這種靠后宮得來的伯爵之位。
在所有侯爵之位中,鎮國公府光憑這個封號,就高人一等。
過了一日,南彪帶話給解時雨,說陸鳴蟬天生就是干這一行的好手。
陸鳴蟬跟著南彪在外面也歡喜的要瘋。
不用讀書寫字,真是天大的好事。
說起那寫字的筆,在別人手里就是輕輕巧巧,想怎么寫就怎么寫,一旦到了他手里,就是金箍棒,重一萬三千五百斤,墜的他個子都不長了。
至于背書,他成天扯著嗓子瞎喊,其實相當于在喊救命。
外面天寬地闊,想野到哪里去就野到哪里去,一股風就能把他吹去四面八方。
書?
哪有外面的世界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