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錳說完,還停下來想了想。
隨后他很誠懇的一點頭:“確實算是不輸不贏,他怕死,我可不怕死。”
節姑依舊不敢說話,她感覺此人不僅魁梧,而且有些瘋癲,目光不定,處在一種狂暴的邊緣。
有人從外面跑進來,沖著徐錳低聲嘀咕兩句,徐錳兩眼一亮:“你們到處在告陸卿云的狀?”
來人指著節姑:“沒錯,就是她,我打聽的是個嫁過人的姑娘,還是太子太傅的夫人,剛被休。”
說完,他又指了指明顯神志不清的解召召:“這個大的,倒是沒聽說過。”
“妙!真是一來京城就給小爺一份大禮!統統帶走!”徐錳哈哈一笑,隨后一彎腰,將自己的腦袋杵到了節姑面前。
“我給你報仇。”
節姑瑟縮成一團:“不......我不用報仇。”
她實在怕了這個人。
徐錳歪著腦袋:“那就直接帶走......”
一旁的隨從連忙低聲道:“三爺,這里是京城,不好直接帶走。”
徐錳齜了一下牙,松了下褲腰帶,又停住了手。
他的腦子并不復雜,手下不聽話,就打服,女人不聽話,就干服。
但這里是京城,不是云州,不能隨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萬一這再是個貞潔烈女,將他告到什么亂七八糟的衙門里去,就更麻煩。
用手指耙了一把頭發,再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他又笑起來,問節姑:“你跟不跟我?”
節姑仿佛是被他問傻了:“跟......跟你干什么......”
徐錳粗魯的一笑,晃直身體:“當然是伺候我,不然你還能干什么?”
節姑眼里閃過一團火,腦子漸漸清明,開始飛快的算計起來。
“我不給人做丫鬟。”
徐錳拍了拍馬鞭:“小爺我不缺丫鬟,倒是缺個暖床的。”
一旁的人連忙道:“三爺,她是想讓您納她做妾室,要個名分,好歹是您屋子里的正經人。”
“妾室也能算正經人?”徐錳對著節姑點頭:“可以。”
妾室,不也是提腳就能送人的東西嗎?
和丫鬟有什么區別?
節姑沒動,而是加了一句:“你得給我銀子花。”
徐錳逐漸不耐煩起來:“銀子?爺我有金山銀海,對女人從不吝嗇。”
正午時分,節姑拉扯著解召召,走出了解家大門。
她很想丟下這個瘋子,但徐錳卻非要將解召召也一起帶走。
他并非善心大發,而是想要留著日后羞辱陸卿云。
有妻族如此,這門親事,看陸卿云怎么抬得起頭。
徐錳的隨從臨時拉來了馬車,將她們塞了進去。
節姑坐在寬敞的馬車里,原本身上全都被扒下去的榮華富貴好像又回來了。
徐錳說“金山銀海”,她看著這輛寬闊奢華的大馬車,也覺出了其中的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