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說的每句話,都是甜言蜜語。”
討債的鬼:【沒想到你還挺渣的啊,這才十八歲,就有了四段愛情故事。】
李曼目瞪口呆的看著討債鬼說的話,用力的拍了拍額頭,將鍵盤敲得砰砰響,讓逸夫圖書館的學子們,頻頻側目。
“老娘還沒談過戀愛呢!這是散文!散文你懂不懂!?誰都跟你們一樣嗎?一遍談戀愛一邊學習?我的愛人是知識!”
挺好一人,怎么就長了張嘴呢?!
討債的鬼:【人生最大的遺憾,不是錯過了最合適的人,而是對的時間,遇到了對的人,可是感情的瓶子里,已經空空如也。】
李曼愣愣的看著柳誠的回復,良久良久,都未曾回復。
她閉目良久,鼓足了勇氣問道:“你要不要拔了我的瓶塞?”
下線了?
李曼眨了眨眼,確定了,討債的鬼下線了。
他怎么能下線呢?自己這,正在表白啊,他怎么可以就這樣下線了呢?
柳誠關閉了QQ,坐在電腦前,李曼這段感情的散文,他看到過不止一次,當時李曼還在筆記本上,畫成了畫。
他現在就是那個空蕩蕩的瓶子,所以面對陳婉若的時候,才會如此難以招架。
陳婉若的感情,是需要感情去回應,而不是種種渣男的手段。
他應付的非常吃力。
但是,他真的被榨干了,一滴不剩。
愉快的假期總是短暫的,柳誠再次雄心勃勃的回到了校園之內,一頭扎進了知識的海洋里遨游。
陳婉若總是套著寬大的校服,在走廊背單詞,那是托福詞匯,一個高馬尾將她的長發束起,在太陽余暉下,顯得那么清純唯美。
一個笑容就可以讓人融化。
午休的時候,她在桌子上熟睡,總是用書蓋著臉,因為陽光變得越發明媚。
也許是木制的課桌太冷,也許是課桌太矮趴著不舒服,也或者正義太大了,硌得慌,她偶爾會突然直愣愣的坐起來。
帶著一臉半夢不醒的蠢相,愣愣的盯著柳誠看幾秒,然后突然將她男朋友的左手拉過來,將桌上的書山推到合適的位置,腦袋枕在胳膊上,昏昏入睡。
午后陽光正好,直直的照進了課堂里,遷徙的候鳥們正在歸巢,有些吵鬧。
開著窗吹來的風,帶著三分暖意和七分春寒,讓班里的同學猛地一激靈,從夢鄉中醒來。
走廊上,傳來稀疏的笑聲,發下來的小測卷子,引起了陣陣的哀嚎。
柳誠晃動著有些發麻的胳膊,趁著別人午休,他剛做了一套英語模擬卷,交給了睡眼惺忪的陳婉若,笑著問道:“你的沐浴露是玫瑰花瓣做的嗎?這么香。”
“討厭。”
陳婉若伸著懶腰,將柳誠的英語模擬卷照著答案批改,然后耐心的點出了幾個錯誤,為什么錯。
“這些不是已經復習過了嗎?我發現你這些題,老是出錯啊。”陳婉若皺著眉頭說道。按照柳誠的頭腦,這些題目,都是經過了數次的講解,這些知識點,她都可以倒背如流了。
柳誠點頭:“我掌握不牢固吧,你再說說。”
隨著高考的愈加臨近,學生們的壓力也開始越來越大,校園里也變得格外的安靜,二模考試昨天還在一個月前,再抬頭,考試的準考證已經發到了手里。
“呼。”柳誠認真的做完了理綜卷,開始從頭到尾的審查,從頭到尾檢查了好幾遍,才放下了筆。
考場上寂靜無聲,柳誠是第一個抬起頭的人,他發現監考老師一直在緊緊的盯著自己,大概也是聽聞了這個突然從五百多名,竄到了年級前三,全市前十名的家伙,到底是個什么角色。
柳誠利索的將自己的所有考試用具裝進了筆袋里,將試卷拿起,站了起來。
“老師,我交卷。”
監考老師猛地一愣,大概是沒想到這樣的好學生,居然也要提前交卷,他推了推眼鏡,十分平靜的說道:“不檢查了嗎?”
柳誠點了點頭,示意自己不用再檢查了,難道把自己故意錯的那幾道題也檢查一遍嗎?
監考老師下了講臺,來到了柳誠桌前說道:“把卷子放在桌上,不要隨意走動,離開考場后,不得去其他考場走動。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