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看,這就是漏洞超市,左邊是漏洞標明等級,而右側是價格。”
“在早期很多安全工作者,挖掘完網絡漏洞之后,會把信息報告給相關的廠商,廠商會基于這些漏洞,把當前的系統進行補丁修補。”
“現在漏洞挖掘,取決于漏洞挖掘者的道德,我不需要做病毒,我只需要挖掘出漏洞的信息,把這個信息就可以出售就可以換錢。”
“我們很有幸,一個高于高危級別的漏洞,被我們之間的一位年輕人所發現,他并沒有為這讓人極為心動的價格所打動,而是將它交給了廠商。”
“他今年剛年滿十八歲,今天也來到了我們的現場,我為我們年輕人有如此專業的能力和職業操守,感到欣慰。”
葉超手一引,聚光燈從葉超身上,轉移到了柳誠的身上。
柳誠站了起來,打了個招呼,現場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葉超深吸了一口氣,示意柳誠坐下,出示了兩個數字:“兩個數字,52%和153億元。”
“根據中國互聯網絡信息中心和國家互聯網應急中心聯合報告顯示,一月份到六月份,有52%網民遭受了網絡安全的事件。”
“六個月的時間,網民處理網絡系統、操作系統癱瘓、數據、文件等丟失或損壞等安全事件,所支出的服務相關費用共計153億元。”
這不是什么晦澀難懂的內容,網絡安全與每個人息息相關。
陳婉若抓緊了柳誠的手,如果不是如此專業的大會,她也不會聽到如此駭然的數字。
她爹老有錢了,也就十多個億的攤子。
她同樣也是一個網民。
她根本沒想到,在她看不到的角落里,還有如此龐大而黑暗的產業鏈。
葉超還在滔滔不絕的做著匯報,尤其是網安行業的相關技術,柳誠聽完之后,也頗為受益匪淺。
網絡安全也是在不斷迭代的,但是硬件、軟件,還沒迭代到人工智能的領域,他也是滿級角色,一身神技發揮不出來。
安全大會還在進行,之后就完全沒有柳誠什么事了,聚光燈也不會再聚到到他的身上,現場有無數的大觸,他們的很多觀點也讓柳誠更加透徹的理解了這個時代的網安特征。
“是不是很無聊?下午都是一些產品經理畫餅了,你看那些技術出身的都準備離場了,我們也走吧。”柳誠看著聽的都有些犯困的陳婉若,略帶一些歉意的說道。
“前面還好些,但是他們說的那些PE文件、基于行為的惡意代碼檢測、行為層的判定層、組織層、監控層、病毒特征碼等等,我完完全全都不知道是什么,我是不是很笨啊。”陳婉若頗為不開心的說道。
柳誠摸了摸陳婉若的頭發,這姑娘是記憶力是真的好,模模糊糊的聽了一遍,就記住了這么多的名詞。
“我家婉兒最聰明了,全世界最最聰明的姑娘。”柳誠寵溺的說道。
陳婉若晃了晃腦袋:“下午的會真的不用參加了嗎?”
“不用。”
“那就不參加了。”
“溜了,溜了。”
“你好,請問你是柳誠先生嗎?”一個記者拿著話筒,后面還跟著一個扛著攝像機的大哥。
柳誠搖了搖頭說道:“不是。”
“可是……”
柳誠拉著陳婉若直接離開了會場。
“你為什么不接受采訪呢?”陳婉若跟著來柳誠離開了很久,才有些好奇的問道。
他不是出于程序員的羞澀,不敢面對鏡頭,他上輩子,甚至還和一個電視臺的主持人,保持了半年的曖昧關系,就是沒事去郊游的那種關系。
有一次,女主持人的高跟鞋把車頂劃了一道劃痕。
這道劃痕在處理之前,還被李曼看到了,兩個人因此冷戰了得有半個月,最終還是互相妥協,柳誠斷了聯系,李曼忍了下來,但是時常把這事掛在嘴邊。
柳誠在后世是一個除了感情生活一塌糊涂外,其余都還不錯的男人,那個時候的李曼很愛他,不顧一切。
他現在只是懶得應付這些記者罷了,報道出現偏差是常有的事。
他就是他,不想被人塑造成另外的模樣。
他稍微思考了下,將渣男功力推動了一成,笑瞇瞇的說道:“你這么漂亮,出現在電視機里,被那么多人看到,被人惦記了怎么辦?”
“啊,哈,你這張嘴!”陳婉若被這么一說,輕輕的錘了柳誠兩下。
“好開心啊!”陳婉若站在黃浦江的圍欄對著黃浦江,大聲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