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太太的位置對周泫實屬誘惑,她在內心告訴自己,就算十只手指都斷了,也不能松口。
警方那邊的線索斷了,請求逮捕嫌疑人周泫回去審問,法制社會,黑社會那一套已然會被詬病,D先生雖然有只手遮天的本事,但也不必要跟著國家機關作對。
晚11點,警方來周泫家逮捕了她,她當時精疲力竭的趴在地面哭天喊地,十根手指頭上滿是血痕。
D先生送上嫌疑人沒有私自處理,就證明他認證和警察署的交情,所以警察來的時候對于周泫身上的傷也沒有多問,只要她是活的,就是對案情有幫助的存在。
早六點,距離蘇鯉失蹤已經接近12個小時,蘇宅內燈火通明,時濟與D先生皆一夜未眠。
疲憊蒸騰著黑眼圈,D先生的頭上多了幾根白發,時濟雙頰下陷,秦許回來的時看到這副場景都驚呆了。
他穩住兩人的心神,向警方查探情況,周泫那邊強烈要求會面時濟,只要時濟不來,她就不開口。
12小時前。
蘇鯉是在一片黑咕隆咚中醒來的,她整個人的骨骼都被硬物包圍著,伸展不開。
行李箱接觸地面發出的嗡嗡聲不絕于耳,蘇鯉想動又不敢動,直到她被顛簸著旋轉了將近180度,她聽到拉鏈的打開的聲音,隨即而來的是白晝般刺眼的光芒。
她反應慢了些,但危險的信號在心中發芽。
四肢百骸處的酸痛醞釀的迅速,她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具體情況,便因腦海中傳來的酸痛又蜷縮了起來。
疼痛中有人將她架起來,她掙扎了幾下便沒了生機。
意識猶在,但身體卻任人擺布。
古殤在她體內注射了一針鎮定劑,周泫站在一旁,“不是抽血就可以嗎?快一點,抽完我要帶她回去!!”
“怎么?你怕我們把人弄死啊?”古殤抬頭看她,似笑非笑。
程莉萍凜眉,“這點血樣不夠我們研究,我們需要更多的樣本,你最好是把她留給我。”
周泫將行李箱在沙發邊重新攤開,“誰知道她落到你們手里是死是活,你們要是把她弄死了,我們全員吃不了兜著走。”
“沒想到你還挺有慈悲心腸。”程莉萍這話分明是在嘲諷。
“你少廢話,快抽血,我要帶走她。”,周泫氣勢不輸,“以后你們想要血樣我可以采集好,再帶給你,但蘇鯉必須留在我身邊。”
“你不會是想利用她成為時太太吧。”程莉萍一語成戳,亦一針見血。
周泫面對兩人的犀利沉默不語,既然做了,她就得玩票大的。
她眼神狠厲,“蘇鯉必須是我的。”
“你別急,我們再取些樣本。”,程莉萍與古殤將蘇鯉抬至移動床上,在她的身上,頭上插滿了各種各樣的儀器,“數據信息必須錄入,等會兒再讓你把她帶走。”
周泫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兩人的動作,她怕極了,怕蘇鯉死亡,怕東窗事發,更擔心計劃的疏漏讓她當不上時太太。
如今她布滿血絲的眼底,都是抱著必死的決心。
周泫大學畢業后,因為手頭緊,曾住過一段時間的地下室,那種潮濕陰暗又無比擁擠的地方,一度成為她想擺脫的黑歷史。
里面什么人都有,不到十平方的小地方,有的住戶竟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