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鯉擦干爪子從洗手間出來,順著過道張望幾眼,感謝時濟的自帶光芒體,她頂著這副近視眼也找到了兩位紳士。
他們仨還是頭一回聚在一起吃飯,蘇鯉此刻心情微妙。
“蘇小姐是A市人吧。”時濟打量她。
“嗯。”
“我們第一次見面,你很熱情,好像很早就認識我一樣。”
蘇鯉心頭一緊,快速瞄一眼時濟,笑道:“電視上經常報道你的新聞,想不認識你也難啊。”
“新聞上還報道了我家的門牌號嗎?”
“那倒沒有。”,蘇鯉倒吸一口氣,“是鄭飛告訴我的!”
“啊?!”,鄭飛顯然沒想到這把火會燒到自己身上,但又無從反駁,“哦,提過一嘴,畢竟蘇鯉是你的粉絲嘛,都是朋友,稍微透漏點消息不過分吧,呵呵呵......”
“呵呵呵,是啊,是啊。”,蘇鯉尬笑的臉酸,“你放心,我不會怎么樣的。”
“透露他人**,鄭律還沒冒失到那種程度吧。”時濟目光如炬,在兩人之間徘徊。
蘇鯉皮下毛孔驟然收縮,以她的智商蒙他的挑戰性還是太高了,要不就走演技派好了,她捂住半張臉,輕微閉眼。
再睜開,一雙眸子寫滿了哀怨,“前些日子,我老公去世,他經營的公司也瀕臨破產,房子和車子也都被沒收,我流落街頭,是鄭律幫我渡過了難關,還幫我找了工作。”
“你...阿嚏!!”
“阿嚏!”
“阿嚏!”
蘇鯉身子往后仰,瞪大眼睛,似乎難以置信自己的信口胡謅如此奏效,時濟這就被冒犯到了?
她殷勤的遞上紙巾,沒心沒肺道:“最近晝夜溫差大,時總可能是感冒了吧。”
時濟捂住口鼻,“沒事。”
蘇鯉忽閃著眼睛望向鄭飛,后者悄悄給她豎了個大拇指。
“我去趟洗手間。”時濟二話不說起身。
“醫生說時濟恢復記憶是遲早的事兒,你這么咒他,不怕他秋后算賬?”鄭飛單手擱在桌面上,斜著身子,不知如何敲打這位小丫頭。
“只要他現在想不起來就好了。”
蘇鯉垂眸,幾經琢磨,兩年前D先生只申失蹤,不報死亡,哪怕是尸體DNA與她一致,都未注銷她的身份,她懷疑D先生早就知道她體內有芯片,關鍵時刻會保她一命。
“鄭飛,時啟現在還繼續參與芯片的研發工作嗎?”
“當年時濟萎靡不振,實驗室又是他一手創辦,他撒手不管后,總公司那邊看不到收益便不打算繼續投資,當時管理實驗室的趙教授投奔了自己學生創立的公司。”,鄭飛回憶著那位姜總的長相,摸了摸下巴,“去年,時濟也入股了那家公司,他一直想拓展時啟的業務,特別是新興科技產業,畢竟未來所趨,他是生意人,看到商機便先下手為強。”
蘇鯉剛想問那家公司的名字,便看到了時濟朝他們走來。
她朝他微微一笑,服務員也推著餐車上了菜,“您的菜齊了,請慢用。”
“謝謝。”
蘇鯉大眼一掃,酸甜和辣口占多數,全是她愛吃的,驚喜之余,她疑惑的瞄了眼時濟,是我想多了嗎?
“菜色不合胃口嗎?”時濟見她不動筷,便問。
“沒有。”,蘇鯉收回視線,夾了塊糖醋排骨,“太合胃口了,我以為你們不喜歡這類酸甜口的菜呢。”
“自上次大病初愈后,他整個人口味都變了,以往這些甜膩膩的菜色,他慣是碰都不碰的。”鄭飛夾了一塊魚肉往嘴里送。
蘇鯉夾菜的手僵了一下,縮回去,悶聲扒飯,她又怎會不知他的口味,只是他治療途中到底經歷了什么,令她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