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的郊區溺水案近日迎來驚天大反轉,案件受害者詩閱集團繼承人蘇某上演‘死而復生’,并于XX月XX日對犯罪嫌疑人周某、古某、程某進行依法起訴,目前人民法院已受理,本臺記者為您報道。”
小助理端著平板,與姜賢視線齊平的手腕不停的抖動,“啪”一聲,小助理慌忙閉緊了眼睛,躲過姜賢的暴躁瞬間。
程莉萍踩著細高跟匆匆趕來,恰巧看到這一幕,她臉色發白,“我是來告訴你,蘇鯉手里有我和古殤在C區被拍到的證據。”
她弓著身子,像一只皮皮蝦,瘦骨嶙峋的身材更顯滑稽,與姜賢相處越久,她越覺這個男人表里不一,是個名副其實的笑面虎。
“古殤的事兒,你來找我干嘛?”
“我們不是一條船上的嗎?”,程莉萍看著冷漠暴虐的他有些恍惚,“我以為你會保我?”
“事情是你們做出來的,我為什么要保?”
“那你當初為什么要把我留在身邊?”
程莉萍以為自己至少有一點是了解他的——那便是對妻子的思念,她在書房翻到過一張照片,里面的女人抱著牙牙學語的孩童,臉上洋溢著溫和的笑,雖然女人長著與她一摸一樣的臉,但她知道,那不是她。
姜賢的過去她不甚了解,但至少她憑著這張臉,也能暫時生活在姜賢的羽翼之下。
“不過是女人而已,想留下便留下了。”
“那她呢?”,程莉萍激將他,“也是被你拋棄了嗎?”
姜賢猛地回頭,惡狠狠的盯著她,“你怎么會知道她?”
“我知道的還多著呢。”,程莉萍梗著脖子,“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就是死,也要咬斷繩子。”
“你......”姜賢一把掐住程莉萍的脖子,居高臨下,他后悔沒能早點解決這個女人了。
蘇鯉‘復活’的消息像是插了翅膀的一樣,飛遍大街小巷,就連胡同口只看黑白電視機的大爺都曉得了。
時濟靜坐書房已經有半個小時了,與往常不同的是他什么也沒干,安安靜靜發呆。
那個面館里勤勤懇懇的姑娘竟是死而復生的大公司繼承人,他一時間還沒習慣這種設定。
他一直回憶著他們相遇的經過,她大概是在門口蹲點了,像私生飯一樣喊他的名字,之后又在面館任職,每天早上都和他打招呼。
拼拼湊湊的小細節,難道她就是為了他才蝸居在那里的?
“嘶——”
他起身從書柜頂端拿下那只復古的小皮箱,從里面取了一盒藥出來,就著茶杯里的水咽了下去。
時濟單手捂住一側太陽穴,“最近頭疼的頻率升高了。”
周泫瘋魔了似地在客廳來來回回,蘇鯉對她提起訴訟,時太太的位置一定是保不住了,她現在只求時濟不要想起與蘇鯉的過往,那樣她至少有一線生機。
見時濟從書房出來,她傾身上前,“那個......”
“?”
“今天你可以陪我一起吃晚飯嗎?”,周泫久違的主動進攻,小心翼翼等著面前人的反應,“A城新開了一家餐廳,我想和你一起去。”
“晚上還有工作,你自己去吧。”
“可我想讓你陪我。”,她聲音提高了些,以后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說這種話,“時濟,我是你的妻子,陪我吃頓飯就那么難嗎?”
“......”,時濟的身子僵了僵,他自失憶來,確實虧欠她蠻多的,男女之情這種東西又不好勉強,他嘆了口氣,“好。”
蘇鯉此刻正準備搬家事宜,時辰與賀約翰馬不停蹄,作為姐姐的“賢內助”,自是要親幫親為。
蘇宅院里的雜草幾乎快到小腿高了,院子里的薔薇也因長期缺少打理,開的稀稀疏疏,門廊下的白色秋千上染了一層灰,蘇鯉抬手推動,它不近發出刺耳的低鳴。
“姐姐,院子明天找人來收拾吧。”,時辰見她瞧著秋千發呆,以為她是想蕩秋千了,“我記得那邊有片大草坪,也有秋千。”
“噗呲,我不是想玩秋千,就是覺得物是人非,有些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