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的早晨,蘇鯉幾乎是爬著起來的,渾身上下沒有一處肌肉不是酸痛的。
時濟一早便不見了蹤影,餐桌上放著他做的愛心早餐,還貼心的貼了便利貼,備注,謹防低血糖。
what???
“是怕我急性腎虛,暈倒嗎?”
蘇鯉五官皺成包子,一叉子扎在那片圓形的煎蛋上,“我堂堂猛1,怎么會如此不堪一擊!”
結果上午班上一半,她就啪啪打臉了,老板讓她去倉庫盯一上午,順便把貨單拿回來給他過目。
于是烈日炎炎,她在貨倉里與另一位阿嫲清點了半天貨物,再一一核對,最后她整理成表格,趕在下午下班前把東西交到了老板的手上。
老板還嫌棄她手慢,喋喋不休的埋怨半天。
她撅著嘴巴,在背后罵了老板半天。
好不容易回家,賀約翰又來堵門,她跟小孩做了保證,隔天請假去了錦興會所,那里的負責人接待了她,不過不再是上次那位。
負責人很客氣,帶她往圓桌那里一坐,聊了幾句,然后留了個模棱兩可的答案,把她給打發走了。
蘇鯉從里面出來的時候腦子都是蒙的,負責人太油膩了,東扯一句,西拉一句,竟不是重點的假客套。
她嘆了口氣,最后選擇原諒,畢竟她的身份沒有真憑實據,他們都是跟著D先生和父親摸爬滾打,握著兄弟的情誼走到今天的,現在大哥不在,他們也判斷不出到底是不是真小姐,只能先客客氣氣把人送走,不然幫了倒忙,那就是再砸錦興的招牌。
轉眼又是周末,這一周內,時濟與蘇鯉像是約好的一樣,默契的都沒有聯系對方,直到被賀約翰纏的發瘋了,她應了人家小孩,手里卻沒有實權,多少有點沒面子。
她硬著頭皮往時濟家小區闖,這里以前是她無數次進進出出的家,如今也成了客人。
她按響門鈴,是小清來開門。
“夫人!!”小清興奮的幾乎要跳起來了。
蘇鯉見是她也覺得高興,兩個女孩兒擁抱了一下,蘇鯉在玄關換鞋,手嫻熟的搭上第三層的早已空空如也鞋柜,“呃......”,順手了。
“夫人的鞋襪,衣物都收起來了,一部分放在倉庫,一部分在酒窖的儲物室。”,小清解釋道:“之前怕先生睹物思人,在想起些什么,如今便是什么都不怕了。”
小清歡快的跑去倉庫,將蘇鯉的拖鞋找來,“還好我前些日子剛打掃過倉庫,這些都是干凈的。”
她把鞋放在蘇鯉腳邊,后者感動,“小清~”
“好了,夫人,快進來吧。”
“時濟不在嗎?”她問。
“先生去公司了。”
“今天不是周末嗎?”
“加班。”,小清似乎習以為常,“周泫在的時候先生就經常加班,夜不歸宿是常有的事情,夫人不必擔心。”
“你別叫我夫人了。”,蘇鯉想了想,“我現在和時濟沒有婚約關系了,就和時辰一樣叫姐姐吧,反正我也比你大不了幾歲。”
“真的嗎?”小清激動。
“當然。”
“那先生聽到會不高興的吧。”,小清猶豫了,“畢竟先生重視你,如同生命。”
“咦~”,蘇鯉雞皮疙瘩起一身,“叫姐姐。”
小清垂眸,“姐姐。”
“哈哈哈哈,”,蘇鯉笑話她,“你怎么像被調戲了一樣。”
時濟回來之前,她和小清似乎有聊不完的話,比如周泫在的時候,她是如何的謹小慎微,做錯了哪些事情會受到懲罰。
說到懲罰,蘇鯉適才瞄到小清脖子上的疤痕,顏色不深,所以她一度沒發現。
“你脖子上這是懲罰?”蘇鯉皺眉。
小清點頭,“不過也有我的錯。”
“上次先生拿回來一大堆新的X牌包包讓我放倉庫,我覺得可惜,就感嘆了兩句,然后先生就說,想要就拿去吧,反正也送不出去了。”,小清低頭捏著手指,拿捏著話得分寸,“我當時是拒絕了,后面沒忍住,就又去拿了偷偷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