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鯉,你沒事吧。”,鄭飛出現在她的視線范圍內,他還是那身咖色大衣,好像是她買的,“你知道你剛剛休克了嗎?可嚇死我了,還好我搶救及時,我真是要嚇死了。”
蘇鯉眨眨眼,張了張口,沒發出聲音。
“哎喲,我的寶貝女兒,你可嚇死媽媽了,飛飛說你休克的時候媽媽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蘇母趴在病床前驚魂未定,“是不是最近工作太累了啊,爸爸媽媽不催你繼承什么集團,也不在乎你的奶茶店到底能不能做出點什么,你只要平平安安,快快樂樂,媽媽真是什么都不求了。”
“小鯉啊,爸爸媽媽都在呢,工作上遇到什么問題不要憋在心里,爸爸媽媽幫得上忙的也盡管開口。”蘇父眼眶發紅,站在床邊瞧她。
蘇鯉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她這是回來了?
時濟呢?
她張了張口,從喉嚨里擠出一個難聽的音調,“新......”
“唉,喝口水,潤潤嗓,你現在剛醒,不要太心急,有什么話以后說也無妨。”蘇母握住她的手腕,看著鄭飛將吸管送入她的口中。
“對對對,你只用記住,爸爸媽媽永遠都在呢。”蘇父安慰她。
“病人還需要充分的休息才可以,家屬可以出去了,留一個人照顧她就行了。”護士推著小鐵車過來換吊瓶。
“爸,媽,你們先回去吧。”,鄭飛主動請纓,“小鯉這里有我一個就夠了,她現在醒了,也沒什么大礙了,你們也早點回去休息,有什么情況到時候我再通知你們。”
“要不,還是我留下吧。”蘇母舍不得松開蘇鯉的手。
“老婆子,你添什么亂啊,你那身子骨能撐著照顧幾天?”,蘇父也是心疼老婆,“我們回家給孩子拿些換洗的衣服,我們小鯉最愛漂亮,到時候把她的護膚品也帶來,明天我們再來看她好了。”
“嗯,爸說的是。”,鄭飛附和道:“您不用擔心這邊,我保證會把小鯉照顧的井井有條。”
這樣熟悉又溫馨的對話場景讓蘇鯉模糊了眼眶,她真的回來了,回到了自己的世界,鄭飛還是她青梅竹馬的男朋友,而她還是那條過著平淡如水般日子的咸魚。
“小鯉,還要喝水嗎?”鄭飛溫柔道。
“嗯。”她點點頭。
幾杯水下肚,蘇鯉逐漸找回自己的聲音,她問:“我這是怎么了?”
“醫生說你是壓力過大,身體承受不住負荷,過勞休克。”,鄭飛語氣嗔怪,“以后不要我再加班,就不要等我了,自己一個人乖乖回家。”
他摸摸她的腦袋,蘇鯉看著他欲言又止,猶豫再三,還是問出了口,“你認識時濟嗎?”
“嗯?”
“認識嗎?”
鄭飛仔仔細細的回憶,良久,撓了撓頭,“不認識,印象中沒有這個人的名字,怎么了?”
“沒什么,只是做夢夢到這個名字了。”蘇鯉淡淡道。
海上游艇孤零零的漂浮,周泫將車停靠在不易被人察覺的角落,她從后備箱拉出一只超大號的行李箱,坐進后排,關緊門將蘇鯉塞了進去。
古殤拿著望遠鏡捕捉到了笨拙的她,紅色的行李箱尤為奪目。
他放下望遠鏡,享受著海風的凜冽,順利拐進內艙,程莉萍見他神色蕩漾,不禁問:“她把人帶來了?”
“我以為她是個膽小鬼呢。”古殤的黑眼圈濃郁,加上凌亂的發絲,看起來像極了動漫里邋遢的變態大叔。
程莉萍作為他并肩作戰的伙伴,被他一度評委年度最佳伴侶,多少也是有點毛病的。
比如,她就喜歡他慘白著臉,眼斂下翻,似笑非笑的樣子,那種妖冶又地獄的感覺令她徹底著迷。
周泫深知這兩位是變態,她顫抖著雙腿拉著行李箱在游艇不遠處徘徊,怎么辦?怎么辦?我不是討厭她嗎?沒了她,時哥哥就是我的了,沒了她,我就再也不用過這種煎熬的生活了?再也沒有人可以壓在我的頭上作威作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