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東宮。
李承乾被禁足一個月。
他非但沒有悔過之意,反而在大殿中和優伶玩起了躲貓貓的游戲,抓住優伶一次,就脫去一件衣服。
一來二去,那優伶就被剝了個精光。
李承乾便讓人將其綁在胡椅上,拿著毛筆,在對方身上畫畫。
大殿外。
太子賓客張玄素和太子庶人崔知機聽到殿內傳來的嬉鬧聲,皆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
崔知機道:“張賓客,此次蜀王立功,可殿下卻吃了大虧……該如何是好?”
張玄素郁悶道:“誰知道,蜀王不但懂得滅天花,竟然連不治之癥都能治好,真是奇了……杜公乃是重臣,深得陛下寵信,決不可開罪與他,你回頭,多準備些厚禮,以太子的名醫送去蔡國公府,再說些好話,杜公向來寬宏,應該不會有大礙。”
崔知機又問道:“那蜀王府那邊呢?”
張玄素眼中寒芒一閃:“蜀王如今聲勢壯大,對太子來說,不是好事……你找些人,悄悄散布,就說,那治好杜公的藥,其實是藥王孫思邈準備的,蜀王想要立功,收買了藥王……”
崔知機聞言,眼睛一亮:“張賓客,這一招,真是高啊,如此一來,非但能打擊蜀王府的氣勢,更能讓人懷疑蜀王的品性,哈哈哈,我這就去辦。”
崔知機匆匆離開。
張玄素不經意間回頭,看見殿內,李承乾已經爬上那優伶的身體,一邊動作,口中竟喊出突厥語,扮作突厥的大王。
“唉……”
張玄素無奈,嘆息一聲。
……
不兩日。
長安城,關于蜀王的流言開始出現。
紛紛傳說蜀王不懂醫術,醫治好蔡國公杜如晦的乃是藥王孫思邈。
至于天花之事,也非蜀王功勞,而是太醫令之功。
一來二去,蜀王竟成了搶奪太醫署和孫思邈功勞的無恥小人。
……
蜀王府。
徐桂這老太監,說到做到,當真十二個時辰盯著李恪,為的就是讓李恪不要再去做那種立功之事。
徐桂道:“殿下只要每日吃吃喝喝,要再多的美艷女子,我都給你弄來……但這立功,卻是不行。”
一來二去,李恪也就不在意了。
愛盯著就盯著吧。
這日清晨,李恪在秋香的服侍下起床后,卻沒見到徐桂。
難道這老貨轉性了?
剛想著,徐桂卻匆匆進來,臉上帶著喜色。
這老太監可是有好幾日都沒露出過笑容了。
徐桂上前,道:“殿下,好事……”
“啥好事?”
徐桂道:“長安城,流言四起,說殿下根本不懂醫術,當初治好杜公的藥,是你買通藥王準備的,目的是要爭取功勞……”
李恪眉頭一皺:“有人陷害本王?”
徐桂眉飛色舞道:“這是好事啊……要是事情鬧大,陛下說不定就把賞賜給收了回去。還有,以后大伙都對你的品性產生懷疑。”
李恪:“……”
老太監笑的有多開心,他就有多想掐死對方。
想了想,李恪道:“本王要的是低調,不是出名……這惡名也是名啊。”
徐桂嘿嘿直樂。
對這種人,李恪只好豎起了中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