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只是單純地睡了個覺。
她看著還在熟睡的李恪,慌不擇路地離開了帳篷。
來到外面,一抬頭,卻看見徐桂笑吟吟地盯著他。
徐桂問道:“房公子昨晚睡得如何?”
房遺玉神色一慌,隨即神態自若道:“還好還好……”
說著,落荒而逃,趕緊去另一個帳篷中找到呼呼大睡的房遺愛,二人慌忙下山。
啪。
房遺玉越想越氣,突然給了房遺愛的后腦勺一巴掌。
小胖子一臉懵逼:“阿姐,你為何打我?”
房遺玉氣道:“若不是你要送什么消毒液,我怎么會被……被……”
小胖子關心問道:“阿姐,發生什么事了?”
房遺玉擺擺手:“算了算了……”
這種事,怎么能說出來呢。
房遺玉心中,簡直五味雜陳。
經此一事,她甚至都不知道怎么面對蜀王。
至于那烈酒生意,還能愉快的做嗎?
……
驪山行宮中。
李承乾方才起床,就有宮女太監服侍他穿衣吃早點。
李承乾看了張玄素一眼,問道:“李恪呢?昨日的晚宴上,孤怎么沒見著他?”
張玄素微笑道:“殿下,蜀王并未進行宮,而是上驪山去了,聽聞昨晚他和房遺愛兄弟二人宿醉,現在估計還未醒酒……”
啪。
李承乾一拍案幾:“豈有此理,這驪山詩會乃是孤舉辦的,李恪竟如此輕視,哼,你速速派人,將他叫來,若是不來,孤將據實稟告父皇。”
“是!”
……
張玄素猜的沒錯。
李恪這具身體,實在不善飲酒。
房遺愛和房遺玉喝了,早上都活蹦亂跳的。
可李恪卻睡到了日上三竿之時,勉強爬起來之后,頭痛欲裂,整個人暈暈乎乎的。
他躺在陽光下,秋香和冬香溫柔地給他做全身按摩。
想必驪山詩會已經開始了。
去特么的詩會,本王就在這曬幾天太陽,玩樂幾天。
這時,徐桂上前道:“殿下,太子賓客張玄素派人來通稟,言說此次驪山詩會,十分盛大,五姓七望子弟全部參加,皇室子弟也一個不落,每日盛況,都要派人通稟宮中,殿下若是不去,太子將如實稟告陛下……”
啪。
李恪眉毛一挑,“太子威脅本王?”
徐桂點點頭:“應該是。”
李恪哈哈一笑:“真當本王是嚇大的,本王已經按照皇帝的命令,來驪山了,還要去參加什么狗屁詩會,一群毛孩子,懂個屁的詩啊……”
徐桂想想也是。
哎!
不對啊!
蜀王不也是個孩子嗎?
徐桂無奈,只好去告訴東宮的人,蜀王偶感風寒,身體不適,不能參加今日的詩會。
那宮人回去稟告張玄素和李承乾。
李承乾勃然大怒。
行宮的大殿中。
詩會正式開始。
驪山詩會,一共舉辦三場。
第一場,乃是解詩。所謂解詩,便是解釋闡發古人的詩作。
第二場,以題作詩。現場出題,現場作詩,一較高下。
第三場,是自由作詩,也就是把自己平常作的,最得意的詩作拿出來比較。
往年,這驪山詩會,三場比較,都是太子李承乾拔得頭籌,其他人無法望其項背。
可今年,五姓七望的子弟一個不落全部到場,氣氛突然就有些緊張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