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勇覺得自己隱隱把握到了些什么,但始終抓不住線頭,沒法完全理清。
他低頭看看暈倒的兩人,拾起一柄長匕首,正要捅入那瘦小男人的心臟,卻中途停下。
現在殺了這兩人,自然可以將兩箱靈石據為己有。
但卻大概率會錯失后繼劇情。
他收回手,心里不斷權衡。
如果把這兩人喚醒,將靈石還給他們又如何呢?不過那樣需要編一段謊話,要解釋自己為什么襲擊他們。
而沒有任何謊言是能永遠不被拆穿的。
腦海里轉過無數個念頭后,向勇突然出手,匕首劃過那瘦小男人的頸動脈,緊接著又刺入那馬車夫的咽喉。
兩人哼都沒哼一聲,無聲無息地死去。
這時他突然感到背后兩塊肩胛骨處發熱,似有兩股暖流注入。
但他凝神仔細體會時,這感覺又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像剛才只是錯覺。
向勇皺了皺眉,遲疑了一會,還是按計劃繼續行動。
他沒有拔出匕首,而是抓起那瘦小男人的右手,按在頸動脈傷口上,直到那男人滿手是血;又布置了一些別的痕跡,這才走出車廂,回到車夫的位置上,駕車往茨城駛去。
茨城發生暴亂,金鵬城不可避免也受到波及,城里出現了不少難民的身影。
各條主要道路,重要建筑,也都有帝**人駐守。
幸好金鵬城是一座沒有城墻的城市,向勇找路人打聽,找了一條小徑駛離了金鵬城。
快速行駛的馬車,留下一行血跡。
7天前,范城的一些江湖人、失業工人突然發動暴動,暴動的原因至今不得而知。
他們迅速拼湊起一支軍隊,攻占了城內的各種重要設施,包括市政大樓、警察局、銀行等,然后擊潰了匆忙聚集起來的駐軍,搶奪了軍火庫。
隨后茨城的江湖人和失業工人也暴起響應,在茨城復制了一番這些舉動。
范城和茨城距離帝都南景市并不遠,北上急行軍三天即可抵達,如果乘坐蒸汽火車,更是只需半天。
但衛戍南景市的禁衛軍至今都沒有出動,只是在南景城南邊布防,而范城和茨城周邊城市的小股駐軍在發起幾次試探性進攻未果后,都龜縮回了各自的城市,謹守待援。
范城和茨城一帶,實際上已經全部被起義軍控制。
這些情報,都是向勇在優鹿旅館打聽到的。
在出金鵬城后,他向茨城方向行駛了二十里路,途中經過了“如歸”旅社時也沒有停留,只是不停地趕車。
中途他停頓了一次,揭下自己的假胡須,重新換上江湖人的打扮,將劍、弓都背上。
然后繼續趕路。
當茨城在望的時候,他終于被攔下了。
攔住他的人有十來個,穿著五花八門,但都拿著武器,有身負刀劍的江湖人,也有皮膚粗糙、四肢有力,拿著短筒火槍或背著魔晶步槍的失業工人。
看起來,他們應該是茨城起義軍派出的巡邏小隊。
刀劍和火槍、魔晶步槍的槍口都對準向勇。
“這里是軍事禁區!你是什么人,報上身份!”一人排眾而出,大喝道。
“我是北河尊者的弟子,肖負生!”向勇大聲說,“我在金鵬城時,目睹兩人被殺,其中一人死前托付我將兩個箱子送到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