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衛員們疑惑的眼神下,陳天恒直接跑出了軍營,一頭扎進了茂密的山林中。
……
振華武館,前院。
當楊易趕到時,正聽到師父沉聲說道:“凌風候為什么死在我振華武館,你們應該去問警察,他們肯定還在追查此事,你們問我有什么用?我倒是想反問你們了,為什么凌風候會半夜三更的出現在我武館里,意欲何為?”
楊易看到師父身邊還站著個陌生青年,眼中閃過疑惑之色。
至于師父對面的兩個人,想來就是無極魔宗的人了。
一個童顏鶴發的老者,一個目光沉冷的青年。
戰長空淡淡道:“人死在你們武館里,你們武館就必須給我們無極魔宗一個交代,否則后果,你恐怕承受不起啊。”
蕭云謙怒氣上涌,他深深呼吸了口氣:“你們想怎么樣?”
戰長空說道:“發怒,只是弱者所為,除了讓人更加鄙視外,沒有任何意義。別說我們以勢壓人,我們武者用拳頭說話,只要你們任何一人能夠勝得過我,我們轉身就走。”
蕭云謙臉色難看:“如果我們輸了呢?”
戰長空依舊淡然道:“聽說蕭道成曾經留下了兩幅字畫,其中有一副還在你們振華武館。所以很簡單,如果你們輸了,你們要替我們追查出兇手是誰,并且交出字畫做賠償。”
“不可能!”
蕭云謙低喝,直接拒絕。
戰長空臉色一沉,周圍的空氣都似乎凝固了起來,他冷冷道:“你沒有別的選擇,區別是你們主動拿出來,還是要我親手去拿。究竟如何,你可要想清楚了。”
言語之中,威脅之意盡顯。
蕭云謙瞳孔緊縮,緊緊地逼視著戰長空,他心中生出一股無力感。
戰長空不過一個小輩,他自信可以應付。
但慕容宗可是無極魔宗的大長老,即便是全盛時期他也不是對手,就更別說他現在境界早已經倒退到了化勁。
戰長空出言挑戰,不僅僅是為了字畫,恐怕還想拿他做磨刀石。
可明知道對方的用意又如何,他根本沒得選擇。
任天行打了個哈欠,他走上前一步,斜眼看著戰長空說道:“戰長空,既然你想打,那小爺就來陪你玩玩吧。說實話,我看不慣你很久了,天天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
戰長空皺眉:“你是何人?”
任天行說道:“小爺任天行。”
“你就是任天行!”
作為魔道新秀,戰長空自然知道任天行,只是因為任長樂保護得極好,外界根本沒有任天行的照片,他這也是第一次見。
戰長空眼中戰意升起,卻很好地壓制住了,說道:“放心,有時間我們玩玩就好好玩玩,不過我現在要跟振華武館談事,你還是不要插手了。”
任天行說道:“我就是振華武館的人,何來插手之說?”
蕭云謙抬手,說道:“任天行,這是我振華武館的事情,你就不用插手了。戰長空,你不是想要字畫么,那就先勝過我再說吧。”
任天行急了,連忙說道:“師叔,當年你丹田受傷,修為倒退到了化勁,根本無法發揮全部實力,還是由我代你出戰吧。無論怎么說,我也是出自振華武館的。”
楊易看向師父,眼中閃過異色。
他原本還以為師父是化勁,沒有想到曾經還是抱丹境。
還要,這個任天行又是誰,為什么要喊蕭云謙師叔?
楊易心中不解,于是就看向了鐘靈兒。
鐘靈兒也是茫然的搖頭,表示她也不知道任天行到底是誰。
蕭云謙斬釘切鐵地說道:“我振華武館與你沒有任何瓜葛,你也沒有資格代替我出戰……”
這時,一個清朗的聲音從前院后傳來,打斷了蕭云謙的話:“師父,何須您老人家出戰,還是由徒兒來代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