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鄉。
寒風吹過,卷起滿地枯葉。
在鎮子中央,十數個巨大的火盆在劇烈燃燒著,把周圍照得通明。
火盆中央,是個高約一米的祭壇。
這祭壇以黑土壘成,其上刻畫著血色法陣,并且這血色法陣還蔓延出了祭壇,擴展到了周圍十數米外。
圍繞著祭壇,在血色法陣范圍內,站著一個個目光呆滯的百姓。
在血色法陣之外,還有更多的百姓站著,男女老少都有。
似乎東鄉近千名百姓,全部到了。
祭壇上,一個黑衣人盤膝而坐,雙目微閉。
一條三尺來長的黑蛇,卷在他的脖子上,頭盤在黑衣人頭頂,目光森冷地看著周圍。
“時辰快到了,孫科竟然還沒有來,看來他出事了。”
黑蛇吐著蛇信,竟然口出人言。
只是這個聲音極為尖銳,就像是指甲刮過黑板的聲音。
黑衣人睜開了眼睛,他的眼睛透著絲絲血紅之色,嘴角掛著邪魅地笑意,說道:“不來最好,那這次獻祭所得就全歸我們了,我們開始吧。”
“好!”
黑蛇點頭,它張口突出大片的黑色霧氣。
這些黑色霧氣猶如活物一般,竟然分成千百條小蛇狀,鉆入了所有人的鼻孔中。
隨后,站在血色法陣中的百姓就紛紛舉起了左手,用嘴狠狠咬在手腕上。
大片的血液從手腕中流出,流淌在地上。
這些人沒有任何知覺,在咬下一口后,又繼續咬著。
與此同時,黑衣人也動了起來。
他嘴中低沉地念著咒語,同時雙手快速掐著法印,很快血色法陣就被激發了,一道道血色光芒頭發而出。
那些流淌而下的血液,竟然直接沒入了地里,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血色法陣透發出來的血芒,也越來越強盛了。
很快,血色法陣中的人就因為血液流盡而暈倒。
在血色光芒之下,他們的身體快速干癟了下去,猶如在瞬間經歷了數十年的風化般,最后化為了齏粉。
就這樣,上百名百姓消失得干干凈凈。
吱!吱!
血色法陣上,一道道陰魂在凄厲尖叫著,讓周圍刮起了陣陣陰風。
隨著第一批人死絕,周圍的百姓木然上前,踏入了血色法陣中,然后重復著先前的過程,咬破手腕、倒地化為齏粉,如此連續了四次。
在吸收了四百多人的血肉和魂魄后,血色法陣似乎吸足了力量。
一扇灰色的古樸石門,在祭壇前緩緩顯現。
這古樸石門上刻著邪異的血色符文,宛若要流出血來,血煞之氣沖天。
黑衣人和黑蛇興奮地盯著古樸石門,黑蛇更是發出一身尖嘯,又有周圍的百姓再次踏入了血色法陣中,然后咬下手腕,血液橫撒。
“妖道,大膽!”
一聲怒喝,在黑夜中炸響。
黑衣人和黑色大驚,他們抬頭望去,就看到一個書生和城隍從西邊飛射而來。
楊易怒發沖冠,他看著血色法陣中怨恨哀嚎,足有數百。
周圍還有數百名百姓,等待這被獻祭!
這妖道簡直喪心病狂,竟然在鎮中心就這么獻祭近千名百姓。
他聲音中蘊含了佛門力量,如暮鼓鐘晨,在所有百姓耳邊炸響,瞬間就驚醒了他們。
嘩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