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橋也揮了揮手回應,之后沒落地轉頭揉了揉膝蓋。
腳是因為救人受傷的,也是因為這一次受傷斷絕了職業生涯。
當然再讓路橋選一次,也會義無反顧地沖過去不作他選。
剛把接力棒放回器具室,身后腳步聲就響了起來。
“路橋!”一陣熟悉的女聲從身后傳來。
“我們的蘇老師來接我了呀?”路橋一聽就知道是誰,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撐著傘的蘇月。
蘇月一只手撐著大傘,另一只手里捧著英語課本。
蘇月是這個學校的英語老師也是那個被路橋救下的女孩,因此蘇月的腿上一直有一條疤但不算明顯。
“沒人了還叫我老師?叫老婆,我看下雨了就不在停車場等了過來找你。”蘇月笑著。
蘇月一直是那么細心的一個人,路橋接過雨傘撐了起來:“那么老婆,我們回家。”
蘇月挽著路橋的手,冒著小雨去了停車庫。
二手的豐田,一路到家。
下車的時候路橋又揉了揉膝蓋,蘇月在一旁有些擔心的詢問道:“怎么?膝蓋又疼了?”
“沒,踩油門踩麻了。也怪下雨,腳有點疼。”路橋解釋道下了車,對那天發生的事情后來產生的一切他們都只字不提,這是他們的默契。當然不提也是因為路橋,這三年一直在做一個重復夢。
“要不今年我把駕照考了?下一次就應該我來開?你坐副駕駛看著,可以嗎?”蘇月笑著過來扶著路橋上了樓。
“就你,還是得了吧。到時候油門當剎車就糟了,就讓我開車就好了。”路橋尷尬地笑著,不是看不起而是覺得不能讓蘇月承擔太多。
六零三號門牌,是路橋和蘇月的家。
房子不大,雙方父母一同首付后由他們進行月供。
路橋去廚房做飯,蘇月在餐桌備課。
體育老師幾乎不用備課,教完廣播體操一天到晚就只剩下自由活動了。時不時還被其他老師搶課,早習以為常。
所以家務都是路橋的,蘇月只負責陪著。
做好了晚飯,蘇月將課本往旁邊一放吃完之后和路橋一起看一會兒電視劇。
路橋去洗澡睡覺,蘇月則繼續坐在餐桌上備課。
“不睡覺嗎?過來陪我啊?”路橋在主臥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