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自己當時就差一點,就發出消息了。少了這條消息,路橋真的沒把握大海能找到自己。
“你現在吃的就是哪個東西嗎?”路橋詢問道。
此時的云煥笑著走了過來,沾了一勺抹在了路橋的臉頰上。
那股咸香味道直沖鼻孔,路橋有些反胃想到就開始打冷顫。
“這是蝦醬,當然也不算是單純的蝦醬。是我改良的配方,出海捕魚的時候撈到新鮮的蝦就會加入鹽搗碎發酵做成醬汁。于是我改良了品種,用漂亮姑娘作為基礎制作而成。一次出海可有兩年多看不見姑娘,但每次我只要嘗上一口自己做的蝦醬我就明白,姑娘們在這里。”云煥說著指著自己的肚子。
路橋顫抖了一下,沒辦法理解眼前的變態。
“制作方法我跟你說了,你也應該活不到親自見證了。不過你應該值得慶幸,這是我第一次嘗試男人。不過我在想,你都找上門了。警察肯定也會有所察覺對吧?所以這一次或許也是我最后一次制作了。雖然每次我都會怎么說,但估計還是會忍不住。”云煥笑著站起身。
“等等!我能知道你是怎么做的嗎?”路橋詢問道。
“你的意思是?細節嗎?偵探還推理不出來嗎?”云煥詢問道。
路橋點著腦袋:“是的,死也讓我死個明白不是嗎?”
云煥開口道:“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就問吧。”
“十年前的案子,你是怎么做到的?王文!”路橋詢問道。
云煥搖著腦袋,點了一根煙:“每一次船靠岸,會整頓一個月。這一個月的時間,船長會讓公司跟周邊的加工廠談好價格。這一個月的時間,也是我們為數不多可以在岸上的日子。大家基本上都會選擇在岸上租一個月的房子住,很少會選擇睡在船上。我會花上一個星期的時間物色目標。一瓶酒找個十字路口癱著,你說的王文是我第一次動手,你問別人我還真想不起來。多好的姑娘,把我從地上拉起來問我住哪。那天我就稀里糊涂的去了她家,她說等我醒了就讓我自己回去不然太危險了。我說我不是本地人,是個船員。順帶她去看看我的船,她就信了。”
“王曉美也是這樣?”路橋詢問道。
“后來我都是用這種老辦法,最多兩個星期的考察。裝醉尾隨,確定對方的工作極為單調且兩點一線才會動手。動手前會故意弄得都是酒味,如果有意外就立刻終止目標,就算露出馬腳也會覺得我只是個想調戲的醉漢,但只要沒有就會進行行動。就像是這一次王曉美,這一個星期她都是兩個人一起下班。我一點機會都沒有,本來想著就這么算了。誰能知道她送走了同伴之后走過馬路來問我,呵呵,說我醉在路邊不好,問我家住哪里要不要送我回家。騙到小巷子里我就動手了,比麻暈你都簡單。”云煥搖晃著桌上的瓶子。
“那么說你這幾年干了很多次?為什么要把尸體放回她們家中,而不是全部都處理掉!”路橋再度追問道。
“如果平時,我也會問你家在哪里。把你處理完畢之后,帶著多余的材料去你家,用你的鑰匙打開家門把你放回家里。反正只要我出海了,就有兩年時間會消失在這個文明的世界,等我再次回到這個文明的世界,我所干的事情早就被淡忘了。可惜你是偵探,這一次我就不冒險了。我會找個下水道處理掉,至于為什么會把她們的尸體帶回她們自己家,可能是因為我是個海員吧。我干這工作的第四個年頭就沒有家了,老婆跑了,我好希望我自己可以回家。說不定哪天我自己老了,不中用了,我會在自己家把自己也榨成蝦醬吧。”云煥解釋道。
“不對!你們船門口不是有個看門的大爺嗎?你是怎么繞過他的!”路橋不解地詢問道。
“那個老瞎子,跟擺設有區別嗎?不是因為船長當年是哪個老瞎子帶出來的,怕是早就把他開除了。”云煥說完打開了一個藥盒,里面有許多東西。此時一瓶藥被拿了出來,倒了五六顆出來笑著走向路橋。
路橋緊閉著嘴巴,云煥冷笑著:“不吃也行,到時候灌腸更疼。”
路橋聽完無奈的張開了嘴,一杯水連同兩個藥丸吞到了肚內。
路橋想嘗試著解開自己手腕上的麻繩,才發現海員不虧是海員。
打的結根本解不開,嘗試了許久完全沒有松開的跡象反而更緊了。
不到十分鐘路橋就有了反應,路橋無奈的喊道:“我要去廁所。”
“就地吧,我不嫌棄你。刨開的海鮮比你騷腥的多,我習慣了。”云煥笑著。
云煥笑著走了過來,堅持了不到十分鐘路橋拉了一褲兜。
云煥打開了房門,此時的路橋透過縫隙看見外面天已經黑了。
云煥將路橋的嘴巴塞住然后拖拽起來,并沒有完全解開繩索拉著路橋朝著門口走去。
月色下,路橋看見了陸地但夜晚碼頭只能看見稀少的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