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橋還能聽見對話,全是英語。
“怎么看?”
“太瘦小了。”
“我可沒見過亞洲人能活下來的,這怕不是個湊數的。”
“注射器在哪?”
腰部一陣酸痛,隨后的路橋失去了意識。
再度醒來的路橋,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在一個空蕩蕩的房間內。
面前有一個白大褂,此時似乎對自己做了簡單的檢查。
看起來像是醫生,但不是特別專業的樣子。
衣服非常的臟,身上還有一股濃重的汗臭味。
對方開口說了什么,不像英語路橋根本聽不懂。
似乎是德語還帶著口音,白大褂似乎也發現了路橋疑惑的樣子,才反應過來將一個耳機塞入了路橋的耳朵里。
此時的德語被機械的谷歌女聲翻譯而出:“各處機能還算不錯,說說你什么病?怎么得到的名片?”
路橋第一反應,就明白是器官販賣了。
路橋無奈的大喊道:“要殺要剮的麻溜的來吧。”
路橋說完,面前的白大褂笑了:“怎么?給你名片的人沒告訴你這里是什么?”
此時側邊的門打開了,一個西裝男走了出來:“查到了,一個老賭徒發出去的卡片。老賭徒似乎是位醫生,具體我們就沒細查。”
白大褂笑著:“那就不會出錯了,他應該還沒跟你說清楚這里是干嘛的。那么我來說,歡迎來到失樂園。”
路橋瞬間反應過來,這里就是失樂園!
白大褂解釋道:“我們這里半年舉辦一期比賽,像你這樣沒錢的絕癥病人會被我們招募,畢竟都已經是絕癥了,生和死都在一念之間。但現在我們給你一條生路,一百個人在一起廝殺,活下來的最后一位可以得到一整場比賽的分紅,每一屆最少都有七百萬美金。有了這筆錢,說不定就有機會活下去不是嗎?”
路橋此時反應過來:“大逃殺?”
白大褂愣了愣笑著:“沒錯,就是大逃殺。這是你的號碼牌,恭喜你六十三號。”
白大褂晃悠著手里的衣服,印著數字六十三的T恤此時散發著熒光。
“我不參加呢!”路橋大喊道。
“不參加?為什么不參加?你打了電話對不對?參賽者除了冠軍外,不可能活著離開。而冠軍每次比賽也必須再參加,也是逃不掉的。”白大褂解釋道,隨后給路橋帶上了一個腳環。
被困在椅子上的路橋,根本沒辦法反抗。
“你耳朵上的是翻譯器,不會給你拿下來。腳上是一個腳環,有定位追蹤。離開我們規定的區域的話,腳環就會扎入毒針。沒有解藥,活不過半小時。”白大褂解釋道。
此時的路橋明白了什么,自己顯然是沒有拒絕的理由。但如果真的能贏?不就有錢救命了?就算自己救不回來,七百萬美金?差不多是四千萬人民幣。這筆錢,帶回去也足夠扭轉父母的公司了吧?
路橋此時也放松了下來:“我想明白了,我參加。”
白大褂笑著:“看開了是吧?我們曾經也想過找正常人來比賽。但顯然效果都很不好,但我們開始找絕癥的病人,幾乎每一個都是你這個狀況。很快就進入狀態,而且一個個都殺紅了眼不要命似的。”
是啊,這不就是對于將死之人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想知道全部,現在是第幾場比賽。都有什么武器,如果有槍械我能提前訓練嗎?”路橋詢問道。
白大褂攔著路橋憋著笑:“知道太多了對你沒好處,不過我還真有心跟你聊聊。我們這里不少賭客都是亞洲面孔。有錢人可以在網上投注或者申請現場觀看,我們會在特定的時間地點發出邀請帖,請帖一般以地方特色節日或者季節性祭祀文化為宣傳,擁有極高的隱秘性絕對不會被追蹤到,這就好像是個古代角斗場,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個你死我活。”
路橋反應過來:“所以不會有槍對吧?你們肯定要保護外圈下注的人。”
“亞洲人就是聰明,但很多時候都是小聰明。你們有句話,聰明反被聰明誤。因為投注的有錢人想自己贏,所以按照投注的比例,選手是可以得到輕微的幫助。一般上一場的獲勝者強制參賽,會把自己剩下的錢都壓在自己身上,所以對他的幫助一般是最大的。之后就是我們給出的評定作為參考得到的投注會更多,像你這樣的第一輪怕是得不到什么投注金額。頂多是個陪跑的,別說我沒告訴你,我看了很多場比賽。冠軍從來不是最強的那位,很多時候都會爆冷。”白大褂說著拿出了本子開始寫著什么。
“爆冷,也就意味著誰都有機會?”路橋反應過來。
“那也要看你活得下去活不下去,我挺喜歡你的,不妨告訴你我觀測的數據:智慧6、力量3、敏捷3、健康7。綜合成績為4.75。以現在63人的數據你能排名42位,屬于比較差的。希望能看見你在比賽的時候有驚人的表現力,接下來我要給你做一個小手術。”說完的白大褂給路橋又扎了一針,路橋再度迷迷糊糊地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