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出去,外面站著去。”官老爺喊完,小六走出了門不帶回頭。
三哥怒吼道:“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您不能相信他!”
“騙子?我可沒您三爺會騙啊?我聽他的意思,是打算把我灌醉之后偽造罪行,這位自稱三爺的不動動就拔刀,連自己都砍,當時還把我嚇了一跳,說我不聽話他的手就是我的下場。”路橋說完害怕的朝角落躲去。
三哥氣的又要抽出刀,官老爺大喊道:“干什么,是打算砍他還是砍我?手給我看看!”
三哥無奈露出了自己的右手,袖子被切開,皮膚上都還有一刀淺淺的刀口,破了皮沒切到肉。
“你也給我出去!”官老爺又是一聲怒吼。
房間內只剩下燕子,燕子指著門口:“老爺,我也跟著出去。”
“這位又是什么罪證?”官老爺看著路橋。
“小偷小摸而已,搜我身的時候一點碎銀子被他偷了。”路橋自然解釋道。
官老爺上下打量著,燕子將自己懷里的東西淘了個干凈。
官老爺指了指燕子的靴子,受驚的燕子從寫字里拿出了兩錠找來的碎銀隨后灰頭土臉的也走了出去。
房間內只剩下官老爺和路橋,路橋笑著:“我就是個良民,沒事的話可以把我放了吧?”
官老爺笑著:“進來的就沒有一個能是良民,你就不怕我真聽他們的屈打成招?”
路橋看著眼前的官老爺,胸前紋飾是云雁。
“您要真想搞我,連面都不會和我見。四品的文官,都站在這里了怕不是有事相求?”路橋說完坐了下來。
“老朽名曰云煥,確實有事相求。其實隔墻有耳,我一直在后面聽你們的話。不讓他們屈打成招,就是想聽你會說些什么。你巧舌如簧,當然我也覺得你說的真的很棒,你猜老朽如今高壽?”云煥詢問道。
“我喜歡給別人打啞謎,但從不解別人的啞謎。”路橋淡淡的說完,抓起了桌上的蕓豆往嘴里塞。
“價值是什么?是給與的。老朽今年五十有二,怕是再幾年就駕鶴西去了。老朽膝下兩位犬子,都是不爭氣的家伙。就知道在外面敗壞我的名聲,我其實也在想,我碌碌無為五十多載為了什么?金科高中?輝煌一時之后又得到了什么?不如自己產生價值,像你自己說的去給予價值。所以,能否帶老朽一起參悟你的道?”云煥詢問道。
“確實,我是故意進來的,怎么?你想分一杯羹?”路橋詢問道。
“那是自然,我自然想賺一筆頤養天年。不過你是自己想進來的?這話怎么說?”云煥恭敬的鞠了一躬,有求于人無奈卑躬屈膝。
“姓陳的一品大員,你可認識?過不了多久,他就會來把我救出去。搜我家的人怕是你派去的,是不是什么都搜不到?你覺得是為什么?是我把青幣和罪證藏得好,還是我根本沒有青幣和任何憑證?”路橋反問道。
“您?難不成都賣了?”云煥驚訝的開口道。
“都賣了,錢在一個信得過的人手里。這段時間,等價格壓到最低的時候他會聽我的全部買入。將市面上的青幣重新聚攏起來,到時候還會大漲一波。你不是想分一杯羹嗎?所有的身價全部買入即可。至于什么時候拋,嘗到點甜頭就拋吧。”路橋說完閉目養神。
“多謝。”云煥說完轉身就要出門,路橋起身一把抓住對方的肩膀。
“怎么了?您還有事情?”云煥轉頭望向路橋。
“到哪買青幣,價格最低你清楚嗎?”路橋追問道。
云煥搖了搖頭:“但全壓不就對了?現在市面上怕是人人都在拋售吧?”
“一兩一枚的青幣也是青幣,一錢一枚的青幣不也是青幣?找到便宜的可以多賺十倍,誰會嫌錢多?難不成您還嫌自己家底夠厚嗎?讓外面的捕快換一身衣服與我,讓他代替我坐在牢里。我跟你取錢購買一氣呵成?最后我回到牢里,等更高的官把我救出去,你等著收錢豈不美哉?就小六吧,他跟我身材很像。”路橋說完松開了手。
云煥點著腦袋,走出了門,三個捕快此時還在門口站著。
云煥指著小六:“進去把衣服脫了,和里面的人換一換。”
小六愣了幾秒,點著腦袋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