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說我家應該塞滿一整屋的青幣,來證明我是青幣頭子。你們人贓并獲帶著一箱箱的青幣回衙門,這樣的話大家都知道青幣和青幣頭子也就是我被你們抓了。大家都會拋售手頭的青幣,這樣下去我再被放出來青幣的價格反升。但在這之前,最大的莊家已經完成了最高點賣出和最低點再次買入,賺得盆滿缽滿。”路橋解釋道。
“沒有搜出青幣,代表這只有你被抓的消息,青幣會貶值但消息無法確認是否屬實,所以不會貶值得太厲害,大家都在等一個青幣頭子被抓的確認消息。”小六子反應過來。
“是的,這個幕后黑手應該一家在最高點賣出了青幣,他不打算再買入了,打算任由青幣和我不管,我想找個大人物也跟云煥說好了,把我在這里關到死為止,當然說得應該比較隱晦,比如等待他的消息。因為他不想讓云煥把實情告訴我,想讓我也一直被蒙在鼓里。”路橋解釋道。
“這人是誰!說出來我們就認你說的是真話!”三哥大喊道。
“東廠,海公公。”路橋解釋道。
“大海公公!他不是個太監嗎?”燕子來了興趣,顯然是喜歡這種八卦。
“這是一個意外,我們當年五個人創立的青幣。都是一個當鋪的伙計,跟你們玩的蕓豆一樣,只不過更復雜一些。你們也清楚,是沒人能打到最后一口酒的。玩法是一個大罐子里放滿了青銅幣,拿到最后一枚就可以清空獎池,但真實狀況你們懂。”路橋解釋道。
“參加的人肯定不少吧?都拿不到不會生氣嗎?”三哥立刻提出了意見。
“一我們會找拖,二的話為了不讓大家生氣。我們會提出可以用當前售價的平均值賣出青銅幣,這或多或少平息了一定的憤怒。”路橋回答道。
“花了多少買到幣,都可以均值出售?誰算算?”燕子反應過來。
小六點著腦袋:“不用算,因為大家都會感覺越到后面的罐子里青銅幣越少,所以花錢會越來越多。越早買青銅幣的人,越可以在后期賣出回本。但反過來,越遲買的人花得越多,但如果不是最后一枚,就容易被套牢。而平均值永遠是中位數,但高位數一定遠遠大于這個中位數。”
路橋點著腦袋:“這就是個剛入場的人能賺錢,中間的人能保本,越后面越虧的游戲。加上我們自己運作保證沒有人能拿走獎池,這個游戲無往不利。”
“可是我不懂,你怎么保證自己的人能拿到最后一枚青銅幣去清空獎池?中間不會有變數嗎?”三哥詢問道。
“戲法,罐子的秘密很簡單,罐子是特制的,罐子底部有一個能投入青銅幣的小口,而臺子是個有暗格的中控臺面,地板下面則有我們的內應,內應可以從小孔看見罐子內的情況。其實罐子里一直就沒有青銅幣,伸手進去的主持人會給內應發消息,不是特定的手勢就會遞出青銅幣,但收到特定的手勢,兩者確認之后內應蓋上控制臺蓋板,主持人拿不到青銅幣將罐子摔碎到地上,沒有青銅幣掉出只有碎罐子游戲就結束了。”路橋說出了秘密。
“這不說真不知道,但一說就能明白這不是耍猴嗎?”燕子冷笑著。
“你這是事后諸葛亮,能賺那么多錢肯定是好辦法。不說的話,誰能知道里面一直是空的?”小六反駁道。
“沒錯,你不理解的地方,也是大家都不理解的。所有人都在規則內游玩,但總有人例外,那時候是兩個官員合資買了一枚青銅幣,仗著自己的權力非要親自上臺查看罐子。當時緊急狀況,無奈我們只能給了特殊手勢,內應關閉了控制臺的蓋板,在官員上臺摸到罐子的一瞬間,我們摔碎了罐子讓對方贏走了獎池。也是這一次后,我們打算放棄這種游戲,發明更加簡單能代替價值的東西。”路橋長嘆了一口氣。
“所以,這才聊到青幣嗎?”三哥才反應過來。
“其實青幣就是更大規模的罐里拿錢,只不過青幣更像是流通貨幣。因為我們明白我們失敗在哪里,那就是清空獎池確實吸引人,但我們也是輸在太吸引人了。所以我們想取消獎池的設定,只保留低位數購買能賺錢、中位數能出手,高位數血虧的流程,并且想讓這個流程能進入一個循環。”路橋解釋道。
“沒了獎池不吸引人,青幣到底是如何做大的?”小六詢問道。
“有錢的我們,不辦青銅幣游戲之后。一直在瘋狂地花錢打探消息,我們得知了一個消息。皇帝想要搞一個屬于自己的秘密部隊叫警衣衛,我們五個人就想著花錢把一個人推上高位。半年的游戲運營只虧了一場,我們的資產雖然說不上富可敵國,但將一個人用錢堆到一個高度還是沒有問題的。我們當時抽簽,被選中的這個人就是大海。”路橋說完長嘆了一口氣。
“等等警衣衛首領和西廠首領海公公?這完全是兩個職位吧?雖然都有權利?”此時的燕子有些疑惑。
“這事情我們也是半年后通過書信知道的,如果你是皇帝,你身邊要有一個秘密部隊。這個秘密部隊要有一個首領隨時可以在晚上進入后宮侍寢的地方,當著皇帝和妃子的面傳達情報,你們覺得什么樣的一個人最為合適?”路橋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