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點著腦袋,轉頭躍下了屋檐。
兩個黑袍男人,躡手躡腳地跟在院長的身后。
鋒露在一旁看著長嘆了一口氣,搖著腦袋。當然自己什么舉動在場的人是看不到的,鋒露只是可惜院長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對于這種妥協,鋒露快步提前回到了屋內。
路橋見鋒露回來,打開了房門插銷。
幾乎是同時,院長打開了房門。
“醒著呢?還沒睡?”院長看著路橋。
“沒呢,睡不著。”路橋連忙回答。
“沒事,有我守著你不會有任何問題。是早上看見大師兄的斷手嚇到了吧?我這里有一顆安神的藥丸,你先服下護住心神。”院長說完順手遞出了藥丸。
路橋自然接過看著一旁的鋒露,鋒露冷哼一聲:“吃下去,必死無疑。還好我出去看了一趟,你的院長果然把你賣了。外面現在有兩個慕容子弟,你吃完應該會昏迷然后被帶走。”
路橋聽到鋒露的話,有一點難以置信。
鋒露再度開口道:“你還記得嗎?你曾經問過我什么嗎?我說過,如果他想為了一風堂,未來需要把你像韓東一家一樣處理呢?你會怎么做?當時你沒有直接回答我,反而說了黑劍主人曾經的遭遇,我當時覺得你的想法異想天開,現在想想你說的未必只是段子,所以現在選擇權交給你,你打算如何去做?”
路橋拿著藥丸看著院長:“院長,我有兩個問題一直想問問你。”
“你來的時間不長,居然還能有兩個問題問我?快把藥吃了,吃完再問吧。”院長笑臉相迎。
“問完就吃,第一個問題就是我手里這把黑劍您還記得吧?”路橋展示了手里的佩劍。
“我說過了,曾經的一個需要幫助的人留下在我們一風堂的。”院長連忙再度解釋,聲音聽著有些發虛和緊張。
“是嗎?”路橋轉動著手里的黑劍。
一個大人,居然會對一個孩子緊張。此時的院長擦了擦額頭的汗再度開口道:“問這個干什么?”
“我拿到黑劍的第一個晚上,做夢夢見一個老人說自己是這把劍的主人。說一風堂會保他安全,但需要他金盆洗手退隱江湖,他照做之后那些人還是不肯走,并且仇敵還攔住了一風堂的大門,不允許醫生進去。也不許一風堂的任何人出去,活生生被拖死。所以這人不僅僅是隱退時留下了劍,還留下了自己的命。”路橋說到這里看著院長的眼睛。
院長的眼神開始下意識地回避,搖晃著腦袋:“哪有這樣的事情,人是退隱之后離開的我們一風堂。當然如今這個年紀可能早就撒手人寰了,但我拿人格擔保當時他已經離開一風堂了。”
“是嗎?要真是離開的,是被仇家拖走的了?”路橋追問道。
“你怎么會這么想?”院長此時有些緊張起來,一只手握在了腰間。
鋒露之前看見過院長的武器就在腰間,警覺的走到了路橋身后打算接管身體。
“還有一個問題院長,韓東傷病之后被家長帶走。大海說事情是您跟韓東的父母交接的,我們出去闖蕩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韓東,我單方面想道歉。可打聽到韓東的家,卻怎么敲門都沒人回應,房間內還有一股血腥味,我想問問你。是不是他一家是不是您殺死的?動手的原因就是害怕他們會回來找一風堂的麻煩。所以就好像現在門口慕容家的人已經在等我昏迷后帶我走了,你也害怕他們找一風堂麻煩。所以希望把我交出去,跟黑劍的主人、跟韓東的一家一樣,好去平息這個事情?”路橋此時把話說到了盡頭。
院長瞬間惱羞成怒,抽出了自己腰間的細劍刺向路橋的喉嚨。
鋒露早有準備,附身路橋之后用手里的藥丸擋住了脖子。
細細的長劍扎穿了藥丸,而路橋此時也拔出了手里的長劍開口道:“江湖上本就沒幾個名門正派,但都喜歡以名門正派自居。給他人灌上邪惡之名,就可以對其人人得而誅之。善惡從來不是絕對的,但善惡顯然永遠是勝者標榜的。今天我鋒露替天行道,當然在你眼里這算是欺師滅祖。”
“鋒露?路橋?難怪你七歲的孩子有這般實力,你你你……肯定是練了什么邪功對吧?你根本不是七歲,而是走火入魔導致的身體如同孩子?你可能早就是定段的高手,只不過邪功讓你成了這般,所以換了個路橋的新身份對吧?我今天就替一風堂,除了你這個妖邪。”院長此時率先動手。
“如果你能把你這些心術用到正途,說不定早就九段有名了。”路橋長嘆一口氣,黑劍出手:鋒芒畢露,一劍封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