咫尺之間,阿努比斯朝著藍光伸出了手。
隨后一股漩渦傳來,阿努比斯根本來不及反應,被卷入了藍光當中。
……
美國,舊金山。
狹小的房間二樓,洛夫克拉夫特正在用打字機書寫故事。
閣樓的克蘇魯觸手抓著通往閣樓的蓋板,雙眼目不轉睛地盯著洛夫克拉夫特。
安靜了好一會兒,但似乎快難奈不住了。
克蘇魯此時暗搓搓地用英語詢問開口道:“能陪我玩一會兒嗎?”
“爸爸很忙,你再給我一點時間好吧?”洛夫克拉夫特回答道。
克蘇魯此時泄了氣似的憋了下來,望著洛夫克拉夫特說不出話。
這是七個小時內第十四次詢問洛夫克拉夫特,但每一次的答復都是一模一樣的回答。
確實洛夫克拉夫特很忙,寫書很難維持生活。
克蘇魯也是看著洛夫克拉夫特一次次搬家,陪伴自己的時間也變得越來越少。
那種感覺就好像進入了死循環一樣,確實不賺錢,賺不到錢就要寫得更多。寫得越多健康就越差,上個星期洛夫克拉夫特才剛吐過。
但顯然這種惡性循環最后只會有一個結果,當然克蘇魯不敢多想。
“要不,你自己出去玩?”洛夫克拉夫特反問道。
克蘇魯愣住了:“我自己嗎?”
洛夫克拉夫特打開了抽屜的柜子,里面是一件西裝和大帽子。
此時的克蘇魯觸手抓住了天花板緩緩躍下,熟練地抓起黑色西裝套上,再戴上黑色的大帽子。
原本的飛天大章魚,此時在西裝和帽子的遮蓋下,就像個路邊常見的紳士。
克蘇魯小聲的開口道:“所以,我要一個人出去走走嗎?”
“當然可以了,就跟前天昨天一樣。”洛夫克拉夫特笑著。
無奈地克蘇魯點著腦袋,這三天幾乎都是這樣。在每半個小時的詢問下,最后堅持不住的洛夫克拉夫特放自己一個人出去。
克蘇魯出了門,走在舊金山的街道上。
周邊都是忙碌的路人,行色匆忙沒人注意到克蘇魯坐在門口公園的長椅之上,不遠處就是金門大橋。
路過的大叔牽著狗繩,克蘇魯不知道為什么心里格外地羨慕。
自己是孩子還是寵物,克蘇魯其實對自己也沒有太多的定位。
但很快羨慕就轉化為了嫉妒,克蘇魯跟在遛狗的男人身后。
一直有條不紊地緩慢跟著,狗主人和狗玩得很開心。
到了公園內此時的狗主人松開了狗子的脖圈,狗子撒歡著跑在公園內。
狗主人四下張望,折下了一根樹枝。
狗主人扔出樹枝,狗聽話地銜回來。
一人一狗開心地玩耍,克蘇魯卻開始變得扭曲起來。
嫉妒!憤恨!
克蘇魯脫下了帽子和西服,放在了草叢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