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我的錢是給我媽做手術用的!換肝手術!我的肝不好,我們家族遺傳的。所以只能尋求外來肝源!我的錢剛好只夠治病,這個月我算的好好的,連水電費都停了,甚至連這里六百一個月的房租都多壓了三天時間就為了全款給媽媽治病,這事情房東都知道的。我就想拿著三十萬救我母親的命!可誰能知道,上個星期還有肝源,昨天就告訴我沒有了!”女人嚎啕大哭。
路橋有些不知所措!
“你這……有三十萬,要不我試著幫你聯系黑市肝移植?”路橋詢問道。
路橋自然沒有這個人脈,但路橋清楚張老肯定有。
此時的女人搖著腦袋:“不用了,沒機會了。是院長,私底下收了錢。將肝源給到了別人手里!我知道這個事情去鬧,被趕了出來。而我母親也從狹窄的重癥病房只有兩拳大小的縫隙內擠出去跳樓了。就在今天中午,十二點的時候!”
“這……”路橋愣住了。
就在今天去酒吧之前,韓東笑得格外地開心。
韓東說自己貸款了三十萬,加上自己攢的七十萬幫自己媽媽拿到了肝源。還說手術費只要五十萬,剩下的五十萬用來打點關系。并且覺得值得,終于可以讓母親把病治好了,但未來估計需要更賣力地干活了。并且還說自己母親進手術室的半個小時后,有一個女病人跳樓了。
當時幾個人還聊了起來,韓東的意思重癥病護室那種地方絕望的病人自殺是很常見的。
聽到這里的路橋才反應過來,思索著詢問道:“三醫院嘛?”
“你怎么知道的!”女人哭聲顯然更大了!
隨后一頭埋到了路橋的胸口,這是二十多年來第一次有人抱自己,還是個女人,這感覺反而像是一塊大石頭壓著自己。
“跳樓的新聞,晚上我看見了。”路橋解釋道,當然只是謊言。
什么是巧合,這顯然就是巧合。
“就今天晚上,看見你的時候我是真的害怕,但你要動手的時候我就不怕了,我恨不得你連我一起殺了。但你沒有,你讓我活下去!你讓我活下去!我從廁所的窗戶門縫擠下去的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我母親。確實,我不想死了!”女人哭喊著,路橋能感覺到自己的胸口算是濕透了。
女人哭成現在這樣,此時的路橋才發現了什么東西。
房間的側邊有三個鐵桶,里面顯然是三框木炭。
顯然這玩意不可能是晚上臨時準備的,這也就意味著準備了很久。
路橋反應過來開口道:“如果沒有我,你是不是想洗干凈后燒炭自殺嘛?”
“不了!我想了一晚上。如果你晚上不來找我,明天我可能自己就去動手殺了那個該死的院長了。但是殺手先生你來了,我懇求你,我希望你能幫我殺了那個院長!那個惡人!”女人雙眼帶著淚花。
路橋顯然從未那么糾結過,路橋長嘆了一口氣:“如果我說我不幫你呢?”
“那……那你能告訴我如何最快地殺人嘛?我看見了!我進房間之后沒走一直看著你。雖然只有末尾的一點,但三分鐘時間里你就好像在干一件特別簡單的事情,我能在你的眼神和嘴角里看見喜悅。我知道你一定很厲害,求求你教教我。”女人激動地說著,用袖子擦掉了自己的眼淚。
確實,自己當解師的時候確實是喜悅的。并且是喜歡那種情況的!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在殺豬一般,追求的不過是一次次打破記錄的快感。
從十分鐘無法完成,再到九分鐘以內,之后越來越快,甚至打破張老巔峰時期的紀錄進入八分鐘,被張老夸贊。
路橋這行是沒有什么世界記錄的,但自己每一次用手表記錄自己的時間的時候都是興奮的。
此時的路橋深入了深思當中,解師就如同在庖丁解牛。
那么殺人,是不是也能像是在殺豬?
當然這里的殺,是指菜刀切入脖子放血的一整個過程。
路橋以前在農村的時候,父親去過人家家里殺豬。
自己遠遠地看著,那可不是什么豬肉或者張老讓自己練習的死豬,那可是貨真價實的豬被揪著耳朵拉著前提帶出來,按在板凳之上再慘叫下被奪去生命。
沒有良心的人,是不是和豬沒有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