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右邊的通道無需這些步驟,兩個通道之間由玻璃貫穿。
狹長的隧道,路橋能感覺到護工帶著自己前進。
玻璃墻外蘇月跟西裝男在追趕,似乎蘇月還在呼喊但什么都聽不見。
終于到了一個落腳的地方,路橋被護工們攙扶起來。
隨后看見了另一個人,他應該也是簽訂協議之后被帶來的。
看起來比較肥胖,此時已經被支撐在了一塊金屬板上,對方似乎比自己還要嚴重,至少連哼哼的力氣都沒有了。
路橋被扶起之后也被抬了過去,被放在金屬板上的路橋感覺到后背冰涼涼的。
護工開始為自己扎針,路橋虛弱地開口道:“我的手術什么時候進行?”
護工連忙回答:“現在就開始,手術全機械進行。因為需要替換的器官過多,手術可能需要進行一個星期。”
一個星期的手術?
聞所未聞的路橋此時還想開口,卻已經沒了力氣。
給自己插上的針似乎是全麻,路橋的眼皮都開始下垂。
面前是一面巨大的鏡子,但路橋清楚肯定是透鏡。
此時的路橋居然想笑,心里莫名地攀比起來。
身邊的胖子跟自己比起來,自己是幸福的。因為胖子沒有親屬陪伴,而蘇月應該就在透鏡后面看著自己。
疼痛感從身上傳來,路橋才反應過來不是全麻。
身后的金屬板上似乎有金屬設備,此時插入自己的后背。
感受著疼痛的同時,眼前半透明的玻璃上似乎出現了一個液晶儀表。
光芒照射眼皮,面前感覺出事一個帶數值的輪廓。
路橋大概能夠明白,這應該是自己的身體各項參數,用來監管自己保證不會出現錯漏。
疼痛感似乎也是一項參數,否則也不會一疼某項數值就在眼前閃爍出一長條。
路橋的眼皮抬不起來,但也因為不能動了所以五官感知力劇增,能感覺到這些數值幅度很大,身體的一小點變化都會被精準地掌握,白霧噴灑在自己身上。
路橋感覺到了寒冷,隨后開始變暖。
分不清冷暖代表著感官開始失調,疼痛感也因此下降。
路橋親身感受這金屬在自己身上上下游走,而隔著玻璃的蘇月此時已經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路橋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是蘇月全部看在眼里。
一旁的西裝男不停地在安慰:“這是正常的流程,請您不要緊張。”
蘇月眼前的畫面,路橋的皮膚開始被剝離。
頭部以下皮膚被機械臂熟練地切開,液氮不斷地冷卻讓鮮血不斷滲出。
路橋和身旁另一位同時手術的胖子一同,被一點點地完全剖析。
西裝男遞給了蘇月一只手表解釋道:“這手表上有路橋所有的數據,最右上角的三個小燈。由紅黃綠顯示危險、適中和健康。分別代表身體狀況,此時進行的難度和疼痛程度。下面的圓盤則是實驗……我是說手術的進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