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吃完的占半數,但都在休息。
陳誠站起身開口道:“小虎,我要去干活了,你得跟著。”
“他叫你呢,你要留下可別妨礙工作。”醫生開口道。
路橋看著眼前的醫生,片刻才想起自己編了名字就叫小虎。
“哦哦哦?我在想挖眼睛的事情。我能接受,可我怕疼。所以想著想著出神了。”路橋解釋道。
醫生笑了,抓起一旁自己的拐杖,聽到拿拐杖的聲音,兩邊的瞎子立刻來攙扶。
此時的醫生起身開口道:“不會疼的,不會有任何感覺。我們會麻醉,然后等你醒來自然就沒了視力。當然之后你的聽力會越來越敏感,基本上半個月時間能適應,一個月能開始工作。三個月就能熟練地適應現在的生活,完全沒有區別。”
路橋點著腦袋,這種時候也只能認同,多的也不能說。
陳誠朝著一旁走去,路橋腳上的麻繩被拉得筆直。
“我先走了。”路橋解釋道,跟著陳誠離開了餐廳。
陳誠帶著路橋去了后院,后山的位置。
路橋能看見的人走在這里都歪歪扭扭地差點摔倒。
陳誠一個盲人,走路卻健步如飛。
兩個人之間的麻繩常常被拉直,無奈路橋只能加快小跑才能追上陳誠。
陳誠似乎也察覺到了什么開口道:“野外的話,雜音太多。怕你有小動作,我推個鈴鐺過去。你不要動鈴鐺,否則別怪我帶你尸體回去交差。”
此話一出,路橋清楚陳誠一個盲人,有自行帶自己尸體回去,那么肯定有秘密武器。
加上醫生信誓旦旦地說只要不是太可怕的怪物,都有贏的把握,想必整個把握就是每個人手里的武器了。
“明白,我可不想死。”路橋笑著回答道。
一個鈴鐺從麻繩的另一端被陳誠用手推到了路橋的腰間,又是一個結固定在腰身。
路橋走路,鈴鐺就會發出清脆的響聲。
跟著陳誠到了水稻田,此時的陳誠正在種稻子。
鋤頭刨出一個坑,之后將種子撒入其中。
速度之快,路橋想要幫忙,卻根本幫不上忙。
反而因為這一條麻繩,妨礙了陳誠的工作。
路橋無奈地開口:“實在不好意思啊。”
“沒什么,以后你自己分配工作了。醫生會告訴你要做什么,你只要出去,醫生會在樓上評估大家做得如何,然后將卷面分寫下來。如今物資豐盛,所以不會怎么樣。但如果遇到天災人禍,導致收成欠佳。那么就會按照評分發放食物,能者多勞,偷懶的話就有可能會餓死。”陳誠解釋道。
路橋反應過來:“這樣是合理的。”
陳誠說完,干得顯然更賣力了。
路橋也清楚為什么會那么賣力,此時的路橋抬頭看向瘋人院。
瘋人院的高度,是這個山坡上最高的存在。
想要俯瞰這里所有人都是可能的,這意味著這里的盲人每個都要擔心,每時每刻醫生可能都在看著你,偷懶了就會扣分。
天漸漸地暗了下來,期間陳誠只喝了一次水,還拿著水壺遞給了路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