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上物品整齊地擺放,唯一凌亂的是已經枯萎的銅錢草。
一股難聞的臭味,可惜路橋已經沒有力氣再去處理根莖都已經腐爛的植物。
出差三個月回來的路橋,整個人累癱在了公司的辦公桌上。
這哪里是出差,根本就是流放。
不過還好,這單談成了。
遠銷澳大利亞的生意,這事情要是沒談成故事自己工作都黃了。
部長大海此時在跟老板談工作流程,開心地回到綜合辦公室笑著看著路橋:“休息吧,參加過項目的休息一天,出差的老板放了一個星期的假!晚上慶功宴,凡是參與項目的都來。每個人獎金三五七萬不等,宴會上還有一筆十萬的抽獎。”
整個辦公室的人都在歡呼雀躍,參加了項目的都高興。
但真正經歷了整個項目的路橋卻笑不出來,而路橋聽到這么好的消息總算有了點力氣倒掉了銅錢草里的臭水,換上腳下的礦泉水期望已經爛掉的銅錢草能恢復過來。
眾人收拾包包下班,路橋則也抓起了背后的行李。
慶幸不用留六個小時到晚上六點下班,也慶幸終于可以舒舒服服洗個澡睡個覺了。
大海走到了路橋身旁附身小聲地開口道:“拿著行李不方便,你和王威坐我車走。”
路橋點著腦袋,肯定是有事情要宣布。
跟著大海離開,路橋和王威在停車場上了大海的車。
大海駕駛室,路橋和王威都坐在后排,行李則在后備箱。
三人對視尷尬地笑著,最后一天談判完畢,大家連澡都不洗了。
路橋更是提前三天就已經不洗澡了,原因嘛,澳大利亞的水總感覺黏糊糊的,不知道是不是老舊的酒店水管里都是水垢。
更何況,老外們每天洗澡都比路橋三個人身上的味道要大。
所以路橋就放飛自我了,大海順路按次序送大家回家。
此時的大海開口道:“晚上吃飯都知道了吧?”
路橋點著頭,王威笑著:“好久沒吃中餐了,我要補補。”
大海看了一眼后視鏡確保兩個人都在聽自己說話開口道:“晚上發獎金是真的,我們都是七萬也是老板跟我說的。至于那個抽獎十萬嗎,我旁敲側擊了一下。按照老板的意思,就只有我們三個,加上策劃和幾個部門領導的名字。開獎交給老板秘書小溫,我這邊有私情暗箱操作一下。我有九成的把握名字是我們三個其中任何一位,我現在不說誰中到時候都演得像一點,然后不管我們三個誰拿了錢,平分。各三萬,留一萬給小溫明白吧?”
大海說完,后排的路橋和王威點著腦袋。
這已經是心照不宣的事情了,自然清楚要怎么做。
胡同口,路橋被放了下來,后備廂拿完行李回了自己家的四合院。
這四合院是爺爺當年煉鋼廠分的房子,一個四合院分給了三戶人家。
路橋和爺爺奶奶住在這里,父母則住在郊區的樓房。
路橋本來是跟父母住的,但耐不住公司在市區這個四合院距離近,來回方便。
老的磚瓦房,哪里都不好,但好就好在自由。
路橋小學、初中到高中都在這里生活,到家將行李的衣服一股腦扔進滾筒洗衣機大喊:“奶奶,衣服幫我洗了。”
“孫孫回來了啊。”奶奶興奮地從里屋出來。
路橋脫到了只剩下內褲,也不害臊去了澡堂。
這四合院似乎是當年老地主留下的,三戶平分下來面積都不算很大。
但有一間澡堂是三戶共用的,大小兩個池子。
大的能容納四五個人一起,小的則只能一個人獨浴。
放水在小池子里,路橋開了總閘想洗一波去去晦氣。
澡堂的窗戶剛好通向奶奶所在的偏房,看不見但能喊話。
“你這三個月去哪了來著?”奶奶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