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云景來說,這里的環境雖然惡劣,但對他造成不了任何影響,簡直毛毛雨了,但還是附和道:“不錯,這地方真難受,看看吧,沒熱鬧看咱就直接走”
說話的同時云景也在打量著周圍。
既然這里是萬劍爭鋒的最終地點,當然不可能只有他們兩個來此,事實是在他們之前,這里早就聚集了一大批人,數量至少有兩三千,他們三三兩兩的分散在這巨大的山巔平臺各處。
說到底云景到底不是江湖中人,放眼望去都不認識什么人,唯一認識的也就一個單獨待在一邊的宋明刀,但對游笑這樣的老江湖來說,看到的很多人都是數得上名號的,真意境先天境可謂比比皆是,不過現在大家某種意義上都處于同一層次。
在這山巔巨大的空地中心位置,那里有一處直徑百多米的擂臺,要高于地面米許,那擂臺絕對不是近期才出現的,估計是曾經葬劍山輝煌之時的產物,是堅固不化的冰臺,在這極寒氣候下凍結了不知道多少年,可以說比鋼鐵還要堅硬。
很明顯那擂臺上之前有很多人交過手,縱使擂臺堅如鋼鐵,可依舊依稀能見利器造成的痕跡,不過那擂臺上更多的則是斑駁血跡,冰面都染上了一層血色,看上去讓人觸目驚心,不知多少人在上面留下了自己的熱血。
云景他們來到這山巔倒是沒有引起太大關注,偶有視線落在他們身上也很快移開,也就一些幾天前目睹了王大錘錘死真意境的一些人的目光才在他們身上多停留了片刻,最多也就嘀咕一句這倆人也來了此地。
此時那擂臺之上站著一個青衫劍客,看上去三十來歲,一臉冷峻,立于擂臺中間,任由刺骨寒風吹動衣衫獵獵作響。
他在閉目養神,對周圍各個方向落在他身上的視線仿佛未覺,在他身邊插著一把古樸長劍,劍身八面,劍鋒泛藍,但劍身上卻有這復雜的古樸花紋。
“居然是他,江湖人稱奪命劍君的謝云瀾,此人獨來獨往慣了,有著真意境中期修為,傳聞一手追命劍法極其厲害,具體如何厲害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傳言說他仗著追命劍法殺死過不止一位真意境后期高手,他現在在做什么?等著其他人挑戰嗎?”,游笑在打量周圍片刻后,將目光放在擂臺上的青衫劍客道。
云景心說游笑雖然修為不高,但也算見多識廣了,居然還能科普一些那青衫劍客的信息,聞言點點頭道:“大概是吧,只是明顯此人手段非凡,暫時還沒有人上去挑戰他,用你的話說,他本來修為是真意境中期,但戰績斐然,哪怕如今修為被壓制,但依舊是極其厲害的狠角色”
“管他呢,咱就是來湊個熱鬧,反正沒上臺的想法,不過這也沒戲看啊,就這么干等下去,這鬼地方我可不想多待”,游笑哈出一口冷氣道。
云景小聲笑道:“別急嘛,好戲往往都在后頭”
這山巔之上每個位置都差不多,不存在舒服一些的地方,他們閑聊著也就不刻意尋找好地方了,隨便找了個位置就等著看戲。
在這上山來的片刻時間里,云景也暗中通過念力觀察,從人們小聲閑聊中大概清楚了當下什么情況。
怎么說呢,所謂的萬劍爭鋒奪取機緣,實際上根本就沒有任何規則,硬要說規則的話,那便是上擂臺,上去,把擂臺上的人打敗,然后自己守擂臺迎接他人挑戰,當然,守擂的時候你也可以調戲下面的人,人家應不應戰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不應戰之人相當于主動放棄這次機緣。
總之,暗中大家的說法,最終能站在擂臺上的便是機緣獲得者,至于最終結果是不是這樣那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可能性是最大的。
從云景內心來說,他也覺得天子劍大概率會出現在最后一個站在擂臺上的人手中,畢竟天子嘛,當然是直面天下任何困難的存在,若沒有將任何困境和調整掃平的意志和本事,何以稱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