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副手道:“大人,接下來這里云公子全權負責,我們也可松口氣了,畢竟是他在負責不是么,情況再糟糕也怪不到我們頭上了……”
“你想多了,如今變成這樣的局面,那位云公子不知道,陛下還不清楚?的確,若是這里的情況在云公子的指揮下變得糟糕,可你覺得陛下以為是他的問題嗎?那是因為之前我們自作主張,已經打草驚蛇了,導致這里比之前更加兇險,再糟糕都不是云公子的問題,而是我們,歸根結底是我們無能,而且,你真當那位云公子不想不到我們有所隱瞞擅自行動嗎?他若連這點都想不到,何德何能被陛下請來?人家心頭指不定如何笑話我們呢,然后,若是這里在云公子的主導下有所建樹,那是他的功勞,反而我們顯得更加無能了,你懂不懂”,杜酒直接打斷副手咬牙道,臉色難看到極致。
他心頭清楚得很,接下來這里情況變糟糕不是云景的問題,若是有建樹但卻是云景的功勞,證明人家有能力有手段。
這真心是一個讓人無比糾結的局面。
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副手小聲嘀咕道:“我就不信那叫云景的有那么大能耐力挽狂瀾,他才多大啊”
“算了吧,自己無能就是無能,還見不得人家好了?”杜酒搖搖頭道,直覺心累。
沉默片刻,杜酒繼續轉移話題問:“只要最終問題能解決什么都好說,解決不了,自己掂量后果吧,不說這些了,我們人手調集得怎么樣了?別到時候云公子來了主持大局我們反倒配合不利出了差錯,屆時陛下恐怕就不會像之前那樣輕易放過相關人員了”
“大人放心,軍隊已經到位隨時待命,足足三十萬,足以將落虎郡整個踏平了,此外還從各方調集了好手捕快兩萬人,更有我們緝捕司數千為精銳,確保萬無一失”,副手回答道。
聞言杜酒微微點頭,但卻目視副手冷哼道:“你是不是覺得,這么多人,別說云公子來主持大局了,就是一頭豬都足以把前方的落虎郡踏平了吧?”
“大人,屬下絕對沒有這樣想”,副手趕緊搖頭道。
不去看他,杜酒道:“有沒有這樣想你自己心頭清楚,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收起那點小心思吧,總司長親自帶隊與那組織交鋒,調集的人手你以為會比我們這里少嗎?可結果呢,損失慘重功虧一簣不說,還那組織交手的人大多數從容離去了,伱真以為面對那組織僅僅只是人數多就有用的嗎?若指揮不利,這幾十萬人估計都不夠對方殺的!”
心頭一凝,副手不敢再說什么了,也端正了自己的態度,事態的嚴重超乎了任何人的想象。
而今桑羅可謂風雨飄搖,旱災之下民不聊生,處處都要人手,軍隊要鎮壓各處因為災情而導致的暴亂,若再有大規模的損失,很難再抽出打量人手了,可以說桑羅如今已經處在了崩潰的邊緣!
時間一點點過去,等待的感覺讓人很不舒服,那所謂的云公子云景什么時候到來?
月上中天,這里云景沒等到,反倒是等來了另一支緊急調來支援的緝捕司成員,人數不多,也就百十來人,帶隊的是一個青年男子,英俊非凡。
這支緝捕司成員到來后,表明身份,第一時間和杜酒進行接洽。
當明白那帶隊青年的身份,杜酒饒是緝捕司副司長的身份,位高權重亦是沒有托大,反倒是客氣中帶著愕然道:“武公子,你可是名滿天下的大才子,怎么會加入我們緝捕司任職做這些臟活兒累活兒了?”
所謂的武公子就是武長空,桑羅白云學社的大才子,殿試甲榜的進士,當初去大離交流,學問壓得大離年輕一輩啞口無言,可不是名滿天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