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師雖然武入先天,但高手兩個字卻是擔不起的,微末伎倆,放眼天下不值一提”,李秋搖搖頭道。
然后,云景繼續可憐巴巴的看著他帶著點哀求的語氣道:“師父啊,要不你從明天就開始教我練武吧”
李秋沒生氣,反而好奇問云景:“景兒,為師不是說過你現在應該以學業為重嗎,而且你自己也打消了短時間練武的想法,現在為何這么急切?”
云景低頭,微微有些尷尬,他說:“額,聽師父你說,我岳丈很厲害,我就琢磨著,我那未過門的媳婦指不定以后也會跟著他學一兩手,咳咳,那什么,師父,你也不想看到徒兒將來成婚后被家暴……額,和媳婦‘講道理’都講不過吧?”
之前云景腦補了一副畫面,成婚后,因為自己沒練武,整一個文弱書生,然后某天和媳婦拌嘴了,結果媳婦一只手拎雞仔一樣把自己提起,眼淚滴答的‘弱弱’問自己,我哪里錯了?夫君,我哪里錯了?你說,你說啊,我改還不行嗎?
想到那副畫面,云景下意識打了個哆嗦,太可怕了。
真有那種時候,自己敢說媳婦錯了嗎?除非想過大爺似的躺床上媳婦照顧的生活,嗯,殘了可不需要媳婦照顧嘛……
聽云景這么一說,李秋嘴角一抽,沒好氣道:“景兒你想什么呢,你現在還小,成婚還早,況且婚后也不會出現媳婦欺負丈夫的事情,否則豈不亂了綱常?”
“那天我去師父家,不小心看到了師父你被師娘揪耳朵……”,云景縮著脖子小聲嗶嗶道,企圖用事實說話。
李秋聽了臉一紅,咳嗽了一聲,看著云景‘殺氣騰騰’的瞇眼道:“景兒你剛才說什么?大聲點,為師沒聽清楚!”
“啊,我沒說什么啊,不是,我是說,我那天什么都沒看到,額,對了,我的意思是說,我這不未雨綢繆嗎,師父你不會真想看到徒兒‘講道理’都講不過媳婦的那天吧?”云景趕緊后退一步表示自己什么都沒看到,然后一臉可憐兮兮的轉移話題。
李秋板著臉道:“原來你沒看到什么啊,嗯,至于你擔心的問題,別急,為師還是有幾分本事的,以后會教你,保管你能和媳婦講得贏‘道理’,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現在依舊以學業為重,莫要被旁枝末節分了心,這樣吧,待你考取童生功名后,為師就開始教你練武,什么時候考上為師什么時候教你”
面對師父那你若敢看到我就敢‘滅口’的眼神,云景心說,嘿,那天我什么都沒看到,真的沒看到!
考取功名后師父就教自己練武,為了以后能心平氣和的與媳婦講道理,云景問:“師父,考取童生難嗎?”
說出來丟人,人家練武是為了各種裝逼,而云景練武的動力居然是為了將來和媳婦講道理……
“難!”李秋認真道,然后說:“童生試每年一次,在縣里進行,每次都有不低于一千人參加,但真正考取童生功名的只有二十個,擇優通過,一千多人爭那二十名額,你說難不難?”
聽他這么一說,云景意識到真的難,他可不會自大的以為到時候自己就十拿九穩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世上從來就不缺天才妖孽,問題是那些天才妖孽還很努力!
不說其他,就拿云景讀書的學堂來說,那一百多個學子,別看他們平時玩兒歸玩兒鬧歸鬧,哪怕是善于作死的陳一劍在學習的時候都無比刻苦用心!
一想到這些,云景就知道,考試的時候,絕對是一場慘烈的廝殺,不過比的不是誰的身手,而是學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