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牌坊的造價,估計不下三千兩白銀,若是負責承建的官員做點手腳的話,造價就簡直沒底了。
花那么多錢,僅僅只是立塊牌坊好看而已。
路過牌坊的時候,云景還留意了一下周圍,曾經,他兩歲的時候,就在這個位置,一個暴徒橫沖直撞連殺多人,生命如螻蟻。
當初那一幕如今云景還清晰記得。
現在想想,當初那讓村民們遠遠看到就避之不及的暴徒,若是云景現在對上的話,他有八成把握在對方未能近身之前就將其弄死!
不是他自大,而是真的有那個底氣,甚至他還保守了,畢竟凡事沒有絕對,決定最終結果的因素太多。
僅僅只是控物的本事,云景就至少有五種辦法能提前弄死曾經那個暴徒。
他不禁心頭感慨,如今總算有一些安全感了。
當然,如果可以的話,云景希望永遠都不要遇到那種和人生死相向的時候,打打殺殺,不管輸贏,總歸不是什么好事……
歸途不近,可路有盡時,日頭漸高的時候,小溪村已經遙遙在望。
還未到村口,劉大壯他們就停下,道:“云少爺,我們就送你到這里了,過連天再來接你”
云景再三挽留,他們執意要走,于是只得作罷,云景知道,他們是不想給自家添麻煩。
他們回去的時候,云景讓他們幫忙把自己騎的小馬也牽回去了,實在是家里已經有了一頭牛,再喂養幾天這匹馬會很麻煩,而且那馬也在長身體的時候,云景不想家里用金貴的糧食去喂養馬匹。
一匹馬吃的東西比很多人吃的還好,嘖,這就是事實。
拎著書箱,穿著略顯單薄的云景往村子走去,不上學的日子,他的頭發扎成了馬尾,隨著他一步步前進,腦后的馬尾也一甩一甩的。
“臭小子,你往哪里跑,再跑信不信老子打斷你的腿!”
剛剛來到村口呢,云景就聽到這樣一聲氣急敗壞的大吼。
尋聲望去,云景頓時樂了,只見村里云小富手持一根棍子,正在追打一個小男孩。
那小男孩約莫五六歲,生得虎頭虎腦,跑得賊快,云小富攆都攆不上,氣得臉紅脖子粗。
那小男孩云景認識,叫云大貴,是云小富的兒子,當初云景第一次去鎮上的時候,那時云小富家媳婦才懷上沒多久呢,如今都這么大了。
嘖,云小富,云大貴,這一聽就是一家子。
“景哥,你回來啦,正好,救命,我爹要揍死我,你是讀書人,救救我,你的話我爹一定聽”
云大貴看到云景,當即眼睛一亮,一溜煙往他這邊跑來,然后慫在云景身后,一副抓到救命稻草的樣子。
云景哭笑不得,沖著追來的云小富道:“三叔,你這是干啥呢?給大貴攆得滿村跑”
云小富近了,見自家兒子慫在云景身后,他雖然手持棍子,但怕傷到云景,不好動手,于是一手叉腰一手指著云大貴瞪眼道:“小……,云景又回來啦,這事兒你別管,今天我非要揍死這臭小子!”
“三叔,多大的事兒啊?看你這氣得”,云景好奇問。
這會兒云大貴在云景身后嘟囔道:“景哥,我爹不講道理”
“講道理?老子手中的棍子就是道理!”,云小富氣呼呼的瞪眼道,然后看向云景說:“云景啊,這事兒吧,是這樣的,之前我讓他去喂雞,結果這小子不樂意,然后一棍子就打死一只,喏,就是我手中這根棍子,你說說看,這我能不揍他嗎?這么小就知道發脾氣了,再大點還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