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了,幾個小時后就得天黑,這荒山野嶺的,前不著村后不著店,難倒就這么干等著?
腦殼痛……
踩著嘎吱嘎吱作響的木板走上碼頭,云景坐最前方吹則江風無語的看著江面。
別看這破碼頭不怎么樣,但眼前的漓江卻著實震撼了云景一下。
漓江,號稱浩蕩九千里,近乎貫穿整個大離王朝,這還真不是吹的。
云景所在的江段水流平緩,可謂碧波萬頃,他僅憑肉眼看對岸,也只能隱隱約約看到些許輪廓。
“這漓江眼下這段的寬度,至少得一二十里!”
心頭估算了一下漓江的寬度,然后云景左右看了看,他喵的船呢?辣么大條漓江,你倒是來條船啊,連條漁船都看不到,更別說商船了,這合理嗎?
左等右等,等得天都快黑了,等得花兒都快謝了,等得云景都不耐煩,考慮是不是要飛著去找船的時候,下游總算是有一條船緩緩駛來。
那是一艘華麗的樓船,長近五十米,高五層,上面鶯鶯燕燕好不熱鬧,明顯是一艘花船。
這不是云景肉眼看到的,而是念力范圍觀察到的。
那花船行駛在漓江中心,云景除非飛過去,否則喊破喉嚨人家也聽不到,更別說過來載他了。
“花船啊,上面的豪客乘船游山玩水,還有美人相伴,嘖,我要如何才能吸引他們的注意力過來載我呢,難倒真要飛過去?”
正在云景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念力‘看到’,那龐大的花船上放下一條小船,花船本身依舊行駛在江面上,而那條小船則快速朝著他的方向駛來。
“這是知道此地有碼頭,所以專門派船過來接客?”
事實是云景想多了。
不久后那條不到三米的小木船來到碼頭不遠處,上面有三個人,一個是劃船的,一個是身材魁梧有著后天中期的練武之人,在那練武之人手中拎著一個鼻青臉腫的年輕男子。
小船靠近江邊,那練武之人隨意看了碼頭上的云景一眼,又看了一眼……,沒理會,使了個巧勁兒,將手中鼻青臉腫的年輕男子直接丟碼頭上了,砰一聲,本就破破爛爛的碼頭木板又被砸壞一塊。
“呸,窮鬼,沒銀子你玩兒個蛋,要我說就應該把你丟江里算了,誰讓咱老板心善呢,害某家專門跑一趟,煩……”
丟掉年輕男子的練武之人罵罵咧咧道。
看了看邊上摔得齜牙咧嘴不敢吱聲的年輕男子,云景又看了看幾米外的小船,天都快黑了,他不想錯過這好不容易等來的一條船,于是抱拳道:“這位大哥,學生云景,游學至此,欲往北方,不知可否捎我一段?我可以出錢”
對方上下打量了云景一眼,樂道:“捎你一段也不是不行,只是你能出多少錢?”
“額,不知你們要價幾何?”云景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