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太累,還不允許我在朋友面前卸下偽裝啊”
笑了笑,云景說:“黃兄說的也是,平時與人相處禮尚往來我都嫌累得慌,倒是和幾個從小到大一起長大的伙伴無比輕松,不用維持所謂的風度,該怎么樣就怎么樣”
“你還有幾個知心朋友,我就慘了,從小到大連個朋友都沒有,走到哪兒別人都畢恭畢敬的,而且我本身身邊也時時刻刻有人提醒我對任何人任何事都該如何如何,根本就是活給別人看的,唯有偶然離家為數不多的時間,才能活成真正的自己”,夏濤有些羨慕的看著云景道。
“你還想咋地?世間多少人想過你那樣的日子……算了,說下去就有些大逆不道了”,云景適可而止道。
夏濤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興致勃勃道:“云兄弟,說說看,你那幾個朋友是什么樣的?有機會引薦給我認識認識?你知道的。我這個人身份原因朋友少,很想結交一些能讓我放松相處的朋友”
兩人都心照不宣的將當初青樓的事情揭過。
“他們啊,一個色批,一個吃貨,還有一個家伙愛作死,各有各的特色,有機會給你引薦吧,不過他們要是知道你的身份估計的高興瘋,不,是直接嚇傻”,云景笑道。
說著說著,云景猛然意識到,當初和黃濤相處那么正式,現在為什么就如此輕松呢?
這夏濤有點可以,不知不覺就拉近了雙方的關系,當然,這并不讓人討厭,畢竟對方也展現了真實的自己,不是那種故意引導。
夏濤聽了后說:“云兄弟還有這么有意思的朋友啊,我還真想見識見識”
“算了,不說他們,黃兄來破風縣,也是為了參加左先生的壽辰?話說回來,以你這樣的身份,的確應該多結交一些左先生這樣的人”,云景轉移話題道。
不是一個圈子的,身份差距太大,說引薦認識什么的也只是說說罷了,繼續談論小時后的伙伴根本沒意義。
云景可不認為夏濤真的會放下身段去和王柏林他們結交。
然后皇子嘛,結交飽學之士增加自身底蘊,好為將來爭那個位置做準備,這種話就沒必要明說了。
其實這種話題有點敏感的,不過無所謂了,夏濤若是在意不提也罷,反正閑聊嘛。
稍微沉吟,夏濤說:“拜訪左先生只是順道,當然,正如云兄弟所說,若能和左先生打好關系自然是再好不過”
他這話說的有些直言不諱了,差點直接承認是帶著目的去拜訪左先生,不過以他的身份這種事情也正常,否則他一個皇子憑什么不遠萬里跑來,又不是吃多了撐的,這也是拿云景當朋友才會說這些,否則估計接都不會接這個話。
這種話題適可而止,繼續下去就有些交淺言深了,夏濤轉移話題說:“對了云兄弟,我來的路上偶然得到一副好畫,當真是驚為天人,本來是想送給左先生祝壽的,既然遇到你,不如品鑒品鑒如何?”
“哦?黃兄都覺得是驚為天人的好畫,那我倒是要見識見識了”,云景來了興趣道。
然后夏濤帶著點想在朋友面前嘚瑟的心情讓下人將他所謂的好畫拿來。
下人拿來后,他展示給云景看,說:“云兄弟,我跟你說,在得到這幅畫之前,我從未想過世間居然有人能把畫畫成這樣,簡直就不是畫,仿佛將真實的東西封印在了紙上,不過可惜是黑白的,畫上的是一個妙齡少女,你看,是不是像活過來了一樣欲要從畫中走出來?就是這幅畫小了點,為了買這幅畫,我可是足足花了三萬兩銀子呢,但我覺得值,人家本來還不想賣的,畢竟這是別人的自畫像,可我給得太多了……,云兄弟,你這什么表情?”
夏濤在那兒自顧自的炫耀,哪兒知云景看到那幅畫之后一臉古怪,頓時愕然。
云景指了指他展示出來的畫,吞了口口水說:“等會兒,黃兄,你說這幅畫你花多少錢買的?”
“三萬兩啊,你沒聽清嗎?怎么樣,物超所值吧?”夏濤笑道,一副你快羨慕的表情。
稍微沉吟,云景喃喃道:“虧大了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