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是真意境的練武之人,心臟依舊是致命要害之一,心臟都沒了,身體血液無法循環,你怎么活?
然而不得不說的是,這個境界的存在,生命力是真的頑強,心臟都沒了,胸口破了一個洞,沈風看樣子還能活一會兒。
生命力快速流逝的他依舊穩穩當當的站著,傷處的血在他的控制下已經停止了噴薄,他目光慘淡的看著何正典,張了張嘴道:“何大人,你處心積慮將一切都安排妥當了,可否想過今日之后你將迎來什么樣的后果?”
“那就不牢你費心了,要死快點死,跟這兒強撐著何必呢,你不難受嗎?”何正典冷笑道。
深吸口氣,胸口有點漏風的沈風說:“我的確活不成了,可何大人你覺得,我在臨死之前拉在場幾百個人墊背能否做到?打個商量如何,今天我死,你帶人離去,否則我不介意把事情往極端方向鬧大,我的時間不多了,何大人快點考慮!”
他這是**裸的威脅了,把在場的人當做人質,自知必死無疑的他,用自己的死給何正典要抓捕的人爭取周旋的機會。
今天何正典搞了個突如其來,讓人沒有絲毫防備,但只要過了今天,有的是辦法周旋。
很多事情就是這樣,一開始鬧得很大,可一旦扯起皮來,時間久了就能搞個不了了之,畢竟世人都是健忘的……
“威脅本官?沈風,你還嫩了點,你還是早點死吧,你不敢臨死之前亂來的,其一,今天是你師父的壽辰,來的都是你師父的親朋好友,我知道你孝順,若是殺了在場的人,你讓你師父如何自處?其二,即使你不顧一切的殺人,可否考慮過你的家人?其三,你以為本官沒有料到你會狗急跳墻胡亂殺人?你大可試試,到時連個全尸都沒有可別怪本官沒有提醒你!”何正典撇撇嘴道。
張了張嘴,沈風也只是試一試罷了,哪知何正典油鹽不進,于是目光暗淡,轉頭微微看了左望山一眼,似乎在說師父我盡力了,然后他不在強撐,胸口的鮮血噴薄而出,染紅了周圍的地面,他整個人直挺挺的就倒在了地上停止呼吸思維陷入永恒黑暗。
死得不能再死。
本來左望山八十大壽的大喜事,他非要跳出來搞事情,結果大喜事上見紅了。
“哼,相比起你的所作所為,就這么死太便宜你了”,看著死去的沈風何正典咬牙道,然后他示意屬下遞給他一張紙,當眾宣讀道:“沈風,男,四十八歲,涼州閔縣人,曾多次暗殺朝廷命官,更是和汪浮助紂為虐殘害無辜者眾,而今伏法,本官宣判,依大離律,殺官等同造反,沈風雖然伏法,但罪責依舊要追究,其家產查抄,直系親屬同罪,即刻起抓捕歸案聽候問審!”
說完,何正典將蓋有官府印章的逮捕令直接丟在了死去的沈風身上。
那不只是一張輕飄飄的紙,而是沉甸甸的王朝律法。
沈風以為死了就完事兒了?他的直系親屬因為他的所作所為依舊要受到牽連,也是要受到律法制裁的!
當然,他的家人并不在這里,已經有人前去捉拿了,跑不了的。
在場的眾人看著何正典當場宣判,有人想拍手叫好,好歹忍住,實在不是時候啊,而有的人則是噤若寒蟬,沈風都死了,他可是左望山的得意弟子啊,下一個會不會輪到自己?
“愣著干什么?還不抓人!”
何正典一聲大吼,提醒之前被沈風突然爆發嚇住的捕快們,同時也在告誡在場那些要被抓捕的人,沈風都死了,你們最好還是熄滅了反抗的心思。
“是”
捕快們趕緊回答,然后準備實施抓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