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縣衙內好奇極了。
此人之所以引起云景的注意,是因為這家伙一擠到前面就撿了錢,一小塊碎銀子,也不知道誰掉的。
運氣有點可以,云景暗道自己怎么就沒撿錢的運氣呢?
稍微看了他一眼,云景也不羨慕,繼續觀看縣衙內何正典審案。
只見他驚堂木拍下之后,一臉寒霜的沉聲道:“天日昭昭,未曾想本官治下居然出了這么多豬狗不如的東西,本官今日開堂問案,當著黎民百姓的面好好審一審這些家伙,給百姓一個交代,給法律一個交代,給那些受難之人一個交代!”
說道最后,他猛然大吼道:“帶第一個人犯,汪浮!”
邊上的書記官已經準備好筆墨紙硯準備開始記錄,接下來的審案經過都是要上交京城復核的,這是必要的流程。
如果審問的僅僅只是一些作奸犯科的小人物,以何正典的官職倒是能全權做主,但他接下來要審的不但有讀書人,還有當官的,且官職還不低,就必須要京城方面下定論了,他還沒有那個權力一錘定音。
嘩啦啦,冰冷的鐵鏈摩擦之聲響起,犯人汪浮第一個被帶了上堂。
他如今凄慘無比,琵琶骨被鋒利的鐵鉤穿透,渾身是血,疼得渾身顫抖,更是被鎖鏈束縛了手腳,這模樣,哪兒有半天之前那么風光無限的半點風采?
“人犯汪浮帶到!”負責押解的衙役將汪浮帶來后開口道。
不論如何,汪浮如今也是讀書人,還未被革去功名和官職,如今被帶上公堂也沒有強行讓他下跪。
說到底大離王朝是一個很講規矩的地方,該怎么樣就怎么樣。
何正典冷眼看著堂下的汪浮咬牙道:“人犯汪浮,你所犯罪責十九條,一,收受賄賂數額巨大,二,賄賂上官,三,殘害同僚,四,女干銀婦女,五,科舉舞弊,六,濫殺無辜,七,殘害百姓,八,四處行騙……,十九,縱容家丁行兇數十起,你可認罪?”
轟~!
當何正典細數汪浮罪責之后,門外的百姓炸鍋了,簡直不敢相信平時人前光鮮亮麗溫文爾雅的汪浮居然如此禽獸不如。
得知他的罪責,百姓們有人破口大罵,有人吐口水,有人直接扔爛菜葉子臭雞蛋,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準備的。
“這……這人怎么能壞到這種地步?女干銀那么多女孩子,不說行經豬狗不如,他身體受得了嗎?還有,貪污那么多錢,那得是多少?我要撿的話,豈不是要累斷腰?”
那個擠到前面的少年目瞪口呆的看著縣衙內的情況喃喃道。
云景又看了他一眼,心說小老弟,聽你的口氣,你經常撿錢?
公堂上的汪浮,何正典每數一條罪責他身體就抖一下,臉色也蒼白一分,這些事情他都做過啊。
可他不敢承認,一旦承認死一百次都不夠!
于是乎,他當即大喊道:“大人,冤枉,下官冤枉啊,我從未做過這些事情,是有人栽贓陷害,還請大人明察”
這會兒他不敢喊外公了,他還不算笨,一旦喊外公,恐怕只會把自己的情況搞得更糟。
不待何正典開口呢,門外的百姓中突然有人沖開人群跑向縣衙,踉蹌著高喊道:“冤枉,大人,我家夫君是冤枉的,還請大人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