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些人,何正典一概不見,一句沒時間就打發了。
而且對于那些人,何正典都記在心里,以后最好是劃清界限的好,雖說官場不外乎人情往來,但也要分什么時候啊,他們能為了十惡不赦之人出頭,明顯心術不正,這樣的人不結交也罷。
反正在這些事情辦完之后,他何正典也不想更沒臉在官場待下去了,何必在意那些人的看法?
如果事后不待見自己甚至找麻煩,那就來啊,怕你不成!
然而何正典不見那些人,可有些人實在抹不開左望山的人情,居然主動找來了審問案件的公堂邊上。
但這樣的人還是知道分寸的,沒有打擾何正典辦案,只是頻頻給他使眼色,大概在說老何你差不多得了,我們這么多人你多少給個面子。
對這樣的人,何正典一概不理,就當沒看到,繼續審案,整得那些人郁悶不已,內心也有火氣,都求到你面前來了,老何你都不給面子,以后看你如何自處!
一般人被那么多有身份有來歷甚至有交情的人看著,恐怕多少都有些不自在,然而何正典鐵了心要辦案,誰都不理,就當不存在。
夜漸漸深了,審問了半數犯人,何正典也有些疲憊。
恰在此時,一個衙役給他端來一杯提神醒腦的茶水,猶豫了下說道:“大人,夜深了,其他人留在明天再審吧?”
正準備喝茶的何正典動作一緩,看著他道:“你下去寫辭呈吧,脫掉身上這身衣服,別讓我說第二遍”
說完,何正典不再理會對方,繼續審案。
那衙役也算何正典的心腹了,聽他這么一說,渾身一抖,張了張嘴,最終嘆息一聲落寞離去。
此人沒能頂住來自各方面的壓力,借著上茶的機會多嘴了一句,哪知就被何正典看穿了心思,從而丟了這份差事……
時間不知不覺來到了下半夜,何正典抽空看了一眼遠方,心頭若有所思。
“這么長時間了,按理說左望山已經將關系找到了京城,算算時間,京城方面應該有掣肘前來,我都已經做好鐵心不理的準備,可偏偏沒來,想來他想為徒弟們出頭的舉動受阻了,哼,有你受的!”
何正典大概猜到了一些,但不確定,不管怎么說,總歸是好事兒,繼續審案。
他卻不知道,此時連番有消息傳到了左望山之處,都不是好消息。
“師父,京城那邊聯系上了,師兄已經在找關系,而且師父的親友都已經通知到,他們正在運作!”
得到徒弟傳來的這個消息,左望山微微點頭表示知道了,暗道京城方面在運作就好,然后他叫那個傳消息的徒弟繼續去聯系京城方面打聽進展。
于是他那個徒弟立即去找那個擁有遠距離適時聯系的組織,繼續和京城方面溝通。
倆小時后,他徒弟再度回來,但帶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師父,京城那邊傳來消息,阻力重重,甚至……甚至那些答應幫忙運作的人,直接就被扣押了!”前來匯報消息的左望山那個徒弟臉色蒼白道。
身軀一晃,左望山無法維持平靜,失聲道:“怎么會這樣?”
“師父,師兄說,京城方面,疑似早有大人物在關注這里的事情……”,他徒弟忐忑道,然后小心翼翼道:“師父,要不算了吧,再繼續下去,恐怕……”
“再去詢問一下”,左望山咬了咬牙道。
事情超乎他的預料了。
結果又倆小時后,他徒弟慌慌張張的跑來,一連告訴了左望山兩個壞消息,說:“師父,師兄被革職查辦了,現在已經聯系不上,是師兄被抓捕時委托心腹傳話過來的,此外……此外……”
“說,還有什么壞消息,為師還撐得住!”左望山深吸口氣道。
于是他徒弟帶著哭腔道:“師父,京城方面已經有文書下達,正在來這邊的路上,師父,我接下來要說的,你聽后要穩住啊,消息說,那文書是革去師父功名的,以后你就真的是一介布衣了,而且,因為師父教出的師兄弟們做了太多惡事,有損讀書人臉面,師父你作為師父罪責難逃,你不但被永遠禁足在家,還將罰沒九成家產以儆效尤,最后,那個組織在遞完這些消息后就把我趕回來了,讓我別再去找他們……”
噗~!
聽到這個消息,饒是左望山有著先天修為,都沒忍住,直接急火攻心一口老血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