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醫館,云景回頭看了一眼,心說指不定改天真的還得來探望林夜星,畢竟沈輕柔可是有先天修為的,豈能發現不了林夜星的傷好了裝著沒好騙感情?搞不好‘一氣之下’還得將林夜星打‘住院’……
探望完林夜星,按照之前的打算,云景接下來準備回南方看看蘇小葉去,幾個月沒見了呢,反正自己會飛,方便得很,怎么開心怎么來。
不過空著手去也不是個事兒,于是云景趁著宵禁還沒開始,在城中進行了一番采購。
身處北方邊陲,怎么也得帶點土特產過去不是。
“老丈人是喝酒的,給他帶兩壇北地烈酒,最烈的那種,小葉子,這都冬天了,給她帶件暖和的雪貂披風,這邊的果脯零嘴兒不錯,帶點,對了,還有丈母娘,給她帶點什么呢,丈母娘是農戶出身,花里胡哨的就算了,帶點布匹首飾吧,嘖,也不能光緊著小葉子一家,自己家里面也得弄點回去,不過這個不急,明天回來后,忙完了專門采購一番寄回去……”
一通采購下來,緊趕慢趕,云景在宵禁之前把要買的東西都買了,手上拎著一堆東西。
夜幕下,雪花紛紛揚揚,北地的冬天似乎有下不完的雪。
云景按住牛頓棺材板,帶著東西沖天而起,念力護住手中的東西,很快消失在天邊。
他畢竟要顧及帶著的東西,無法用最快的速度飛行,但也不慢了,回到南方要不了多少時間,回來的時候不帶東西會更快,晚上的時間還是很充裕的。
當云景的身影消失在夜色天邊后,斜陽城中,某個民房內,有兩個人收回了目光。
兩個都是老人,一個是夫子劉能,另一個是夫子鄧長春。
相比起略微不修邊幅的劉能來,鄧長春更像一個為人師表的夫子,他身穿灰衣長袍,面容慈祥,那種由內而外的書卷氣息,一看就給人一種胸有韜略的智者之感,雪白的頭發用玉簪固定,梳理得一絲不茍。
他們相對而坐,中間擺放著一個下了一半的棋盤。
劉能放下一子,撓了撓咯吱窩道:“老鄧,你覺得那小子怎么樣?”
“手段堪稱神奇,若不是親眼所見,真不敢相信世間真有人能自由翱翔天際,那不是武道能做到的,你我的高度,活了幾百年,深知武道做不到這種事情,就連你我,也無法如他那樣自由翱翔天際”,鄧長春不疾不徐的放下一枚棋子道,表情自然,絲毫沒有目睹云景飛行后的驚訝之色,盡管那等本事連他自身都不具備。
劉能咧嘴道:“誰說咱就不能飛了?你不行不代表我不行”,頓了一下,劉能繼續道:“而且我問的不是你關于他手段的問題,而是你覺得他那個人怎么樣”
“你能飛?唬誰呢”,鄧長春壓根不信,話音剛剛落下,他就微微驚訝的看向了對面的劉能。
只見劉能姿勢不變,但身軀卻是沒有重量般飛了起來,甚至還‘躺’虛空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那樣子,別提多瀟灑自在了。
微微挑眉,鄧長春道:“老劉,你這是……?”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老鄧,我卻是比你們先行一步了啦,快,快羨慕我一下,說點好聽的讓我爽爽”,劉能嘚瑟道。
鄧長春嘴角抽搐,一臉嫌棄的看著劉能,心說老劉哪怕踏足那個層次,那不靠譜的性格卻是一點都沒改變。
撇撇嘴,他說:“倒是要恭喜劉兄得證逍遙,此戰無憂矣”
說著話,鄧長春眉宇間的一絲愁緒頓時蕩然無存。
劉能證得逍遙,有他在,北方三國再沒什么好擔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