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宋巖醒來,神清氣爽的伸了個懶腰,猛然一愣,暗道自己怎么爬桌子上就睡著了?
也沒在意,他只以為自己昨晚太困了。
“少爺還沒回來,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我看看書等少爺吧……”,心中這么想著,宋巖去找本書來看。
然后一臉疑惑,看著一小箱銀子一頭玉牛以及一塊一看就非凡品的墨塊愕然道:“這些東西哪兒來的?少爺沒這些東西啊,昨天都不曾有的”
恰在此時,樓下傳來一陣喧鬧,卻是怒江城的捕快把這里圍住了,在搜查什么東西。
宋巖頓時臉色一變,看了看眼前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再聯想到昨晚莫名其妙的睡著,意識到情況不妙。
“糟糕,這是遇到栽贓陷害了,誰要害我?不,恐怕是想害我家少爺,少爺正在趕考的路上,若是背上官司,對名聲不利,恐怕對科舉也有重大影響!”
心念急轉,宋巖一時之間腦補出了無數的陰謀橋段,他很快做出反應,飛快的檢查了一下帶來的東西,然后將游笑送來,不屬于他們的東西帶上推開窗戶趁人不備丟客棧后院水井里面去了。
雖然他沒經歷過太多事情,卻也知道,這個時候最應該做的是把嫌疑從自己身上摘除,然后才是考慮被誰算計這種事情。
不久后,宋巖被抓了……
不是因為‘人贓并獲’被抓的,而是因為精明的捕快從水井里打撈出來了那些東西,也正是捕快在尋找的東西,為了這些東西,整個怒江城的捕快忙活了一夜。
郡守大人親自下令,捕快壓力大啊,東西找到了就好,至于賊人是誰,慢慢審問就是。
那些東西是從水井里面打撈出來的,沒有人承認是自己偷的,所以整個客棧的人都有嫌疑,如此一來嘛,全部帶走!
雖然宋巖連同客棧的其他人一起被當做嫌疑人抓了,但并沒有受到嚴厲對待,反倒輕松無比,嚴格的說他是被請走的,捕快們客氣無比。
沒辦法,雖然宋巖有嫌疑,但他是云景的書童啊,云景是誰?如今正四品大員封疆大吏李秋的徒弟,唯一的徒弟。
所為宰相門前七品官,有這層關系,沒有確實的證據證明東西是宋巖偷的,捕快們不會輕易得罪他就是了。
查案歸查案,可不能給自家大人招惹麻煩,萬一得罪了宋巖,云景不悅,給他師父去一封信的話,當今天子眼中紅人的李秋,估計一句話就能給本地官府帶來大-麻煩。
宋巖被客氣的帶走了,去了衙門也是友好的接待,這不禁讓他感嘆,若不是自家少爺,估計自己和其他人一樣直接被丟盡大牢了吧,可笑的是那天那個不知道哪兒跑出來的家伙,居然讓自己改變這樣的命運。
可去你的吧,自己雖然只是一介書童,可跟著自家少爺,一郡的衙門都客氣有佳啊,你讓我改變這樣的命運?
有專門的人來詢問宋巖,客氣得很,例行公事罷了,沒有人會覺得那些東西是云景主仆二人偷的。
宋巖自然是一問三不知,說錯一句話很可能就給自家少爺帶來麻煩啊,這事兒還得云景回來處理。
例行公事詢問后,衙門的人就走了,但宋巖還不能離開,因為嫌疑還在,不過他已經留話給客棧方面了,云景回去客棧方面就會第一時間通知云景發生了什么。
經營客棧的都是本地人,知根知底,掌柜的并沒有被帶走,然而經此一鬧,客棧生意勢必受到重大影響。
游笑壓根就不知道自己‘好心’的贖罪居然會鬧出這樣的事端,作為灑脫的江湖中人,就沒想過這些東西。
沒錯,那些東西是他偷的,而且還是來怒江城后從一戶人家順走的,他也沒在意那戶人家是誰,反正就覺得這些好東西能償還那天自己犯下的過錯。
他卻是沒意識到,自己偷到本地郡守大人家里去了,要不然怎么會大半夜的出動所有捕快滿城搜索呢。
天亮后,游笑從一家檔次不高的青樓出來,‘無債一身輕’的他到處瞎溜達,活像一個街溜子,聽聞城內最大的學館處今天有一場盛會,他琢磨了一下決定跑去湊熱鬧。
越是熱鬧的地方嘛,對于他這樣的賊來說,指不定還能干一票……
云白小繡,后院,白芷閨房中。
天蒙蒙亮的時候,白芷醒了,一臉容光煥發,她睜眼看著邊上的云景,半是羞澀半是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