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武輕眉是發自內心的,哪怕她作為一國之君,很多事情也身不由己,就這次派學子南下文壓大離,那也是文官團體給她施壓,為去歲戰爭挽回一些顏面,她知道這樣意義不大,可多方壓力之下卻也不得不這么去做,當真是身不由己。
然后吧,她干脆就借此機會出行,一來散心,二嘛,主要是想結交英才,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個能為她出謀劃策的良才。
而今嘛,那樣的良才她也不知道算不算是找到了。
所謂的良才自然是指云景,可云景是大離的人,雖然一番接觸下來云景各方面都稱得上優秀,可智計方面她還沒見識到。
“武兄切莫這樣說,你我身為讀書人,學有所成,自是要報效家國的,你我君子之交,就不說這些立場問題了,在下理解的”,云景中肯道。
笑了笑,武輕眉說:“好好好,你我不提這些……”,說到這里,她頓了一下,那天心底那個念頭此時又出現,想了想開口道:“云兄弟,為兄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既然是不情之請,武兄就別說了,省得大家都為難,你覺得呢?”云景直言不諱道。
武輕眉:“……”
你咋不按套路出牌呢,搖搖頭無語道:“云兄弟當真是性情中人”
“武兄不會因此遷怒在下就好”,云景笑道。
“哪里哪里,為兄還沒有那么小心眼”
本來武輕眉想說的是,她有一個朋友,那個朋友自然是她了,然后想找高明畫師幫忙畫一幅畫像,武輕眉想推薦云景,先問問他意見再行答復,結果云景還沒等她開口就一句話懟了回去,這會兒也就不再好意思開口了。
不過這也讓她認識到了云景的另一面,直接,通透,不是那種優柔寡斷之人,也不會為了所謂的交情就抹不開面子。
這種人就不要玩什么套路,否則連朋友都沒得做。
云景舉杯道:“在下快人快語,還請武兄不要多心”
“云兄弟說哪里話,對了,那天之后,鄧子凌沒再找云兄弟麻煩吧?若是對方不依不饒,那天為兄也在,卻是不能置身事外的,雖然為兄如今只是一介布衣,卻也能去我桑羅住大離外交辦事處遞條子請人幫忙施壓”,武輕眉轉移話題道。
今天他們只是臨別之前的小聚,說的都是些生活瑣事,就沒必要交流學問了,不適合。
對此,云景笑道:“那天之后鄧子凌倒是沒有了后續動作,想來應該不會針對我了,總之還是要感謝武兄好意的”
云景心如明鏡,估摸著鄧子凌沒有后續動作原因有二,一是他真的需要自己幫他治療腰子救命不敢有多余的過激舉動,再則恐怕是那天被自己飛走時的畫面嚇住了。
至于對方不笨,調查自己未果不敢輕舉妄動這些云景倒是沒想過,他目前還并不知道有大人物關照自己,把自己的資料列為身份不夠之人無法查閱的絕密。
總之不管怎么樣,鄧子凌沒了后續動作是好事兒,沒有麻煩云景也不會去自找麻煩,至于后續要不要給對方治療腰子,還是那句話,看對方表現,至于如何表現那是對方的事情……
“云兄弟言重,畢竟那天鄧子凌針對的可不止你一人”,武輕眉笑道,然后又說:“云兄弟或許還不知道吧,那天月桂姑娘因為鄧子凌沒能前去作陪,百花閣的東家特意登門賠罪”
“這我倒是不知道,對方怎么說?”云景好奇問。
武輕眉此時從袖子中取出兩塊做工精美的黑色玉佩,其中一塊遞給云景道:“其實那天的事情不大,對方登門賠罪已經做足了姿態,為兄也不是斤斤計較之人,就原諒他們了,然后對方鑒于那天我們的遭遇,特地送了兩枚貴賓憑證,其中一塊是給云兄弟你的,以后持此憑證,再去百花閣,一應消費只需五折,這是對方的一番心意,云兄弟你且收好不要推遲,當然,云兄弟你若是去百花閣,大概是不用花錢的了,聊勝于無吧”
看著那黑色玉佩,云景心說百花閣還玩貴賓卡這種調調啊,但那種地方,五折折扣縱使差不多骨折程度了,然而去消費一次依舊是一筆巨款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