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又是深夜。
酒過三巡的許仙,總算晃晃悠悠的從張府出來了。
他本來打算借住一宿的。
可張懷玉的娘親又給其送吃的了,前者就進入畫里了。
而許仙也只能提前回去,不能獨自留宿。
否則那些鶯鶯燕燕的女鬼見他只有一個人,主人又不在家,非要對他做點什么,他細胳膊細腿頂不的住不說,自己日后……怎么去面對張懷玉?
那可都是他的鬼。
但就在許仙這么迷迷糊糊的往家走的時候。
嗯,龍涎酒的酒勁著實有點大。
“喂,你是哪只?”
“深更半夜還不回家,轉過頭讓我看看。”嗓音中氣十足,還帶著一絲警惕。
“啊?”許仙轉身,就看到十幾位穿著官府,腰間佩刀的捕快。
“咦,許仙?”
“李頭,你小舅子怎么在這?”
“嘿,這一身酒氣,真香啊。”
李公甫從人群后面走過來,他看著許仙醉醺醺的模樣,皺眉道:“你姐千叮嚀萬囑咐,就說讓你早點回家,怎么現在還都敢喝酒了?”
“嗝~”許仙捂住嘴,晃了晃腦袋,頓時清醒過來,“姐夫……你們這么多人尋街的嗎?”
“關你屁事,快點回家。”
“老胡你幫個忙,送許仙回去。”李公甫不愿多說。
“我自己就行,真的不用麻煩胡叔了。”許仙連忙擺擺手,又拍了拍腰間的鐵劍:“旁的不說,我這一劍十多年的功力,誰擋得住?”
“少給我廢話,老胡帶他走大道,出事了就大聲喊。”
“知道了,頭。”老胡是個中年漢子,全身肌肉鼓脹,右手始終搭在刀柄上,看起來就是個戰斗經驗十足的老捕快。
許仙對此無可奈何,只能和李公甫告別,跟著老胡一路往家走。
可剛走了沒一會的功夫……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往常大路兩側的燈籠都十分透亮,今兒卻是暗了燭光。
再加上不斷襲來的陰風和寒意,明顯有些古怪。
而許仙瞥了黑暗中的某個地方,他瞇了瞇眼睛,出言詢問道:“胡叔,今兒晚上出什么事了,怎么出動那么多人?”
“郡里鬧妖怪了,就在剛剛,張屠夫家中老小四口人被殺的精光,更恐怖的就是,那四人的頭顱也被掛在賣豬頭肉的地府,隨風飄搖……”
老胡講述的時候,滿是橫肉的老臉也顯得極其恐怖,嗓音十分沙啞,似乎是在講鬼故事……
許仙知道他想嚇唬自己,讓他別惹是生非,早點回家。
可他剛才卻看到一只巨大的豬妖,狗狗祟祟的從暗中路過。
而就在許仙琢磨某些想法的時候。
一頭處于暗中觀察的豬妖,他化為滿身傷痕的高大壯漢,同樣也在窺視兩者,眼中的殺意還越來越濃。
嗯,他本住在余杭鎮數里外高老莊附近的山林之中。
可就在前些天,他突然來了一些興致,想去村子里找頭小母豬搞搞刺激。
但誰成想,
他一個來回不到半個時辰,卻發現家中的兩個小崽全都沒了,四處還都是血跡。
那可是他親生兒子、親姑娘啊。
豬妖那叫一個悲痛欲絕,根本沒想到自己僅剩的兩個孩子,也和他們母親全都死于非命。
簡直就是白發豬送黑發豬。
為此。